太后将左右都吩咐的退下，和皇上要单独说。

秦端阳先问了：“母后，您的病究竟是什么？”

太后缓了缓，说道：“自入秋以来哀家就老是头疼，一个多月前，富大人给哀家送来些西域的香料，哀家觉得安神了不少，头疼也有所减缓。哀家就找了好多用香的师傅，想让他们给调出来副方子，也好后来用着，不必麻烦富大人一直用别的途径取来不多些。”

“母后，您日夜操劳，都落下了风疾的病根了。”

太后把手放到秦端阳的手上拍了拍，笑着摇摇头，示意没关系。

继续说道：“找了几日，有一个用香的师傅说这里面有一味药在陵城附近不曾出现，大概只有在西域干旱一点的地方才有很少的种植。”

“哀家一听，这样也没关系啊，那哀家自己寻人去取些，也不好一直麻烦富大人，他每日忙着朝内朝外的。”

秦端阳一听，母后显然又是觉得她自己给别人添麻烦了。

“既然要打听在什么地方，哀家想还是亲自去府上吧，也算是答谢他千里迢迢给带来的那些香料。”

“就重阳节前的日子，哀家带了几个下人去富大人的府上，路上遇到了一辆囚车，看押的守卫也有不少，一看就是个朝廷缉拿的要犯。浩浩荡荡的队伍就朝大牢的方向去了。”

秦端阳一听，那里面关押的人八成是燕都祁府的祁大人。

“去到富大人的府上后，富大人不在，府上的人说，富大人已经好几日没有回来了，在办朝中的大案子，哀家一听也不好继续待着，毕竟国家大事重要，就先回来了。”

“回宫后，哀家派人打听了一下最近有什么国中的大事，派了好多人出去，只有一队带回来些有用的消息，说是和燕都有关，还有个宗派的宗主被刺杀了。”

“本来案子就是富大人一直在经手，哀家也不好过问，就没打听太多。”

“又过了几日，哀家收到了燕都祁府的来信，说是祁大人这次大概回不去了。”

“哀家一听，第一反应当然是不敢相信，毕竟是自家的人，小时候也在大伯家住过一阵子。”

秦端阳觉得，母后现在一定是找自己想办法给祁尔多开罪的。

“可哀家的人再也就打听不到太多了，连为什么被抓都不知道。”

“那段日子哀家就比较急了，感觉头痛又有些隐隐复发的意思。”

“哀家只好找来之前找出那味香料的调香师，让他带着哀家的人去寻。”

太后忽然面露苦色：“哀家曾豢养了些杀手，暗藏在一个宗派里。可就当哀家要寻他们来去和调香师去寻那味香料时，有人回来告诉哀家，之前养的杀手在燕都惹了祸，说是和祁府的事有关。”

“哀家听着，这事自然就不简单啊，哀家养的人竟然被人利用了。”

秦端阳没想到，母后说的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香料自然是寻不得了，于是哀家又派了好多人去查这究竟是什么事。最后还是打点了太皇太后身边的太监才知道，祁大人因为勾结官商私吞赈灾款，还杀害了很多的百姓。”

“本来这些事就已经让哀家要消化很久了。后来又说哀家豢养的杀手因为祁大人的事，替哀家报仇去刺杀燕都安清派的宗主，这下，哀家的病才彻底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