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便向着那面空墙走去,仿佛真的看到了什么东西,但那里明明就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人们不觉紧张起来,难不成这神婆真的能看到寻常人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吗?
只见她踮起脚尖,一窜又一窜。
“我来。”
胡小酒看看项白,还是不太想搭理他,不过眼下也不是赌气的时候,指着高处的石砖说:“就那个,上边的,你看得到吗?”
话没说完,项白已经把那块石砖取下来了。石砖后面是空的,里面放着一双黑布鞋。
“哈!我就知道有!”胡小酒拍着手说道,“难怪刚才进门,别人都看着山山,就你先看墙!”
魏秋山听她叫自己山山内心又一阵窃喜,露出花痴又得意的笑容。
项白一伸手,取下来,交给阿元,说道:“看看,是不是梅树底下的松枝土?”
阿元频频点头:“是,肯定是,肯定错不了!”
钱老四一脚踹在阿元后腰上,随手抄起石头大吼一声:“你小子,老子楔死你!”
“老四!”尚临州叹口气,笑了笑,“算了,看样子我机关算尽还是徒劳,也罢,我认了。”
“大掌柜!”
“老四,大伙儿。”尚临州一抱拳,“尚临州这辈子能认识你们,死而无憾。”
“临州你,你怎么”刘阿娇说着又扑簌簌落下泪来。
“阿娇,我终究是终究是对不起你。”
“大掌柜。”项白忽然说道,“未必吧。”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走商集,正是他桌上的那本,另外还有那张之前放在砒霜盒子里,写着“杀娇以证清白”的字条。
“什么意思?”胡小酒看看面色愈发难看的尚临州又看看项白。
“杀,走商集第二十七页,杀骆驼如血饮之娇,四十一页,胡女娇美以,第三页著此书以记之证,第七页通关文牒以证身份清白,六十三页水清沙白。”
“这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走商集是尚老爷亲手所著,”项白说道,“我之前就在想,字条和砒霜,这么重要的证据为什么会被堂而皇之放在书柜上,而且尚老爷如果打算让尚临州杀刘阿娇,何必要留个字条呢?后来我明白了,这字条根本不是尚老爷留的,是尚临州模仿的。”
“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魏秋山问道。
“是,有什么意义?如果不是这个,我可能并不会觉得他有那么可疑。首先我们发现砒霜在他手里,但我们很快就会发现,这东西是用来毒死刘阿娇的,且砒霜瓶子没有动,刘阿娇没有死,那么这件事刘阿娇知道吗?”
“她知道啊,”魏秋山一拍脑门,“他早就想好了要嫁祸给刘阿娇!所以那些东西放在那儿就是为了转移我们的视线,让我们怀疑刘阿娇的!”
一瞬间,人们都怔怔地愣在哪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尚临州的身上,仿佛第一次见到这个人。
“是。这样也好,这样我就不用总怀着愧疚了。”他轻轻地笑了笑,看向刘阿娇,说道,“阿娇,说真的,我唯独没想到,你真的肯替我顶罪。”他的笑逐渐癫狂,“傻女人,我也是傻,早知道你这么心甘情愿,我何必多此一举呢?哈哈,哈哈哈哈!”尚临州大笑着被带走了。
刘阿娇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呆呆地伫立着,既仓皇又迷茫。
“他他是故意的吧?”刘阿娇不自觉地看向胡小酒,“胡仙姑,你,你会读心术,他刚才他刚才是故意骗我的吧?”
胡小酒抿抿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