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文定山道:“陛下,玉香的婚事引起这么多人的关注可如何是好?”
文定山道:“母后,这也许是天意。说不定王妹的命定之人就在这些拜帖内,我们不妨在宫内设宴招待他们,一来我们以礼相待,不得罪各国。二来我们可以好好观察他们,也给王妹多些选择。”
太后无奈同意,而对于小女儿远嫁心中自然不愿。这是她曾答应先夫的,要尽力做到。以女儿的特殊状况,自然是越低调越好。
可对于成堆的各国拜帖,礼仪上自然要好好招待,若是真如王儿所说玉香的命中人就在那群人之中,也不可违背天意。
玉香的特殊体质,若是不能隐藏过平凡的生活,那么就必须找个强大的人来保护她。
国宴一开,各国的王公贵胄纷纷穿戴整齐的赴宴。文王宫内,彼此相见,分外眼红,都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昭然若揭。纷纷不约而同的将周身仔细整理一番,想要在气势上先将对方压下去。
国宴之上,文王与他们寒暄周旋,不谈公主,不谈天下,只欣赏歌舞,畅饮美酒美食。
让文王喜悦的是各国带来的见面礼,着实丰盛了些,让文定山的国库一时充盈了不少。更加觉得这方法确实好,若是他的父王多娶几房妻妾,为他多生些妹妹来就更好了。
恒国国主恒弋也委派使臣送来一封书信,信中道文国长公主昌荣公主自嫁到恒国以来,一直以皇后身份相待,无不周到。奈何昌荣公主多年来不曾为恒弋诞下一儿半女,享平后之位却不能生育子嗣,引起朝内不满,对她多有微词。
按理应该将公主送回文国才是,不过恒弋重情重义,一重昌荣公主的夫妻之情,二重文恒两国的邦交之情。
然而昌荣公主空占着位子,长此以往终是不妥。为了继续保持文国和恒国的裙带关系,只有文国再送一个公主到恒国,替昌荣公主完成未尽之事。
这封信放在文定山手中真如烫手的山芋一般,嫁了公主过去,还要管生孩子,这也太说不过去了。若是再嫁过去一个公主还不生育,是否还要再送一个公主过去。
问题是文国只有两个公主,恒弋明摆着是要文玉香嫁过去。
文定山还指望着文玉香可以换更大的好处,文玉娴已经嫁去恒国,再嫁文玉香过去,岂不是白白拱手相送,捞不到更大的好处。
可是若是不嫁文玉香过去,按照书信的意思,文玉娴的地位可能不保,那么文国和恒国的裙带关系自然解除了。
文国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可以和恒国相抗衡。恒国若是借此挥兵攻打文国,文国必定敌不过的。
使臣见文定山眉头紧皱,面露不满,开口道:“文国陛下,我恒国国主诚意解目前之困境,若是二公主嫁到恒国,盛荣将更超昌荣皇后,我国主更将以怀忠五城作为聘礼以显诚意,届时又将成就文恒两国佳话一段。”
怀忠一带历来富庶,想必恒国国主却也是打好了算盘的。文定山对使臣打着哈哈,说要去问问母后和王妹的意见再做定夺。
文定山烦躁的拿着书信向国师请教。国师思虑良久道:“陛下,昌盛公主自然不能再嫁去恒国,我们已经送去了一个公主,岂有再赔去一个公主过去的道理。”
“可若是不送公主,那文恒两国的关系定然不稳。送吧,又不甘心。”文定山说出心中所想。
“陛下,那恒弋自然也是听了传说,以为得了昌盛公主就能一统天下。为今之计,只有与其他国家结盟,若论这九国之中的实力,唯东昭国盛之,若是文国和东昭国联手,自然不怕恒国的势力。据微臣所知,东昭国的二王子门焱也在此次求娶昌盛公主之列。”
文定山仿若看到一丝希望,又问国师:“那是要直接与恒国决裂?”
“不必,陛下只需如此做。”国师偷偷在文定山耳边低语一阵。
然后又说道:“如此一来,便不是我文国直接拒绝了恒国的要求,而是东昭国横插了进来。到时候恒国要追究也是直接追究到东昭国头上。我们只需坐山观虎斗。再两边挑拨一番,让恒国和东昭国发生战火,不管他们哪方获胜,另一国必然大受重创。我们再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便可轻易拿下两国。届时大陆之上,唯文国最强,统一大业还不是唾手可得。”
文定山面露笑容,仿佛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国师继续说:“如今各国之间早就蠢蠢欲动,都存着侵占他国之心,只等一个借口罢了。玉香公主便是这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