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睡得怕是并不安稳。”殷绪远远地就听到了付羽的脚步声,待他走近,头也没抬就问出一句,使得付羽愣了片刻。
“确是如此。”付羽极快的反应过来:“长老这几日一直睡不安稳,昨晚起了三次夜,丑时刚回床,不到寅时就又起来了。”
殷绪将最后一枚桃果嵌入连扣内,终于从地上站起来,随手把头环往地上一扔:“你可曾听到我师父与付长老说了些什么?”
付羽早知他会问这个,只将自己记得的都说出来:“是三日前,门主来扶云殿找长老,长老本不愿见他,后来门主拿出一封信,长老看后叫我们都出去候着。不多时屋里就有有争执声,却也不许我们进去,我只恍惚听到什么‘兄长’、‘猪’、‘插手’之类的词,门主走后,长老就一直如此了。”
殷绪沉吟片刻,淡淡开口:“长老可有坚持每晚照那药方喝药?”
“有的。”付羽答到:“绪哥儿送来的药方,长老怎会不喝?”
殷绪终于松了口气,那副药是从陶墨那里要来的,有养气补身的功效,陶墨虽然办事不靠谱,但在这方面却是信得过的,如果付长老每日都坚持喝下去,他倒不必为长老的身体太过担心。
话虽如此,他却还是补充道:“一定要日日督促付长老喝药,我今晚便差人再给你送一些安神香。另外,将付长老平日里喝的茶换成莲子花茶,也可往里面放一钱甘草,可直泄心火,除燥助眠。
付羽目露惊讶,笑赞:“绪哥儿对长老竟比我还上心,怪不得长老这么疼你,可怜我这个命苦的,在长老心里一百个我怕是也及不上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