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麒,你也来看看。”孔少慕眉头紧锁,将手中布条递给穆麒。
穆麒接过布条,仔细地嗅闻,眉毛也皱起来了:“这血字干涸且呈暗黑色,想必距当日已过了至少三天。若我推断不错,现在聂将军怕已是凶多吉少了。”
孔少慕转向下首:“穆遥,那只鸽子现如何了?”
“回门主,那鸽子失血过多力竭而死,属下已报备了鸽房。”穆遥神色严肃:“只是属下有一事不解至极。”
“何事?”孔少慕沉声道。
“这鸽子伤口十分奇特,属下从未见过。似是被一阵热流冲伤,伤处羽毛焦黑、血肉模糊,却又不似内功高手所为,否则这鸽子也不会飞上三四天之久。更奇怪的是它和布条上都有一种难闻的气味,若说当时聂府被焚以致如此,属下并非没见过烧府的事情,所以敢断定这气味绝非焚火那么简单。”
孔少慕与穆麒对视一眼,知双方心内所想相同:“说下去。”
“属下认为,应先派人去湄洲探听情况,再做打算。”
穆麒点头:“事发紧急,当地分坛的书信还没有传来。湄洲侦督司的本事你我都清楚,单凭他们决计闹不出这样大的事来,可见里面颇有蹊跷,我们还须谨慎行事。”
“也只得如此了,商子密这些年就没消停过,可平时小打小闹的没什么大动作,谁知……”孔少慕沉吟片刻:“是该好好查探再做打算,谁适宜担当此事呢?”
穆麒看向穆遥:“付长老他们可知此事?”
“属下自觉事态紧急,不敢拖延,是以并未告知付长老。”
孔少慕制止了穆遥将出口的责备:“他们不知道也好,一天天守着那些腐旧规矩,磨磨唧唧的叫人听着就烦,有什么事先安排下去再说,到时候他们说起来有我担着。”
“你这又是何必?”穆麒轻叹:“徒来加深彼此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