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书慌了神,“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他面色惨白,额上渗着豆大的汗珠,此刻正顺着他的额角向下滑。
“陛下明鉴,微臣为官三十二载一直是兢兢业业,京兆尹说臣藐视律法、威胁同僚,这绝对是无稽之言!臣从陛下还是三皇子的时候就跟着了,一直是忠心耿耿!当年雁……”
谢凛长久未变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他听的清楚,李尚书说“当年雁”直觉告诉谢凛这事绝不简单。
李尚书的话戛然而止,皇子拉拢朝廷要员,结党营私这可是大罪,哪怕现在身为皇帝的景沅帝也不行。
若是传了出去,被有心人利用,指不定就成了景沅帝的皇位来的不正当,现如今边关异动,雁北王更是虎视眈眈,若是让他拿了把柄去,他便有了由头,届时叛上作乱倒是成了替天行道。
景沅帝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他从龙椅上走下,一步一步踏在地上,景沅帝越走越近,李尚书就觉得自己头顶上的那把刀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原本就冷汗涔涔,此刻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两股战战,几欲逃走。
景沅帝虚扶了李尚书一把,“李尚书年岁大了,别动不动就跪,你这身子骨受得了?”虽是关怀的话,可李尚书还是心下一惊。
“陛下……微臣近日精神一直不佳,常常将些虚无缥缈或梦中的场景当做现实,微臣殿前失仪还请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