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惊受怕了一朝的大臣,随着一句“退朝”。鱼贯而出,谁也不愿逗留分毫,匆匆忙忙而去,各司其职。
古荷见宫门陆陆续续走出了不少官员,算着主子也要出来了,于是策马又靠近些宫门,匆忙而出神情凝重的官员引得古荷侧目,运了内力细细一听,倒是听出了些朝堂上的事,一推算,也明白了前因后果,眉头不禁紧锁。
抬眼,便瞧见沈星河立在自己跟前,明明笑意盈盈,却还是给这风华绝代的主子吓了一跳。
“在想甚么呢,警觉性如此低,近日事偷懒了么?”沈星河边道,由古荷虚扶了一把,踏入了马车内。
古荷策马驾车而去,直奔丞相府,方落了马车,一院子的人便拥了上来,皆是清一色的男子,果然丞相府出了名的奇葩,养一院子的男仆,还个个都是阳刚至极的男子。要说丞相府的俊媚,估计也就沈星河自己一人能称得上。
外头都传沈星河好男风,固其风华内敛,绝世无双,位高权重,但凭这一院的男仆,谁家也不敢将女儿嫁进来,也因此一点,沈星河的爷爷也是气得搬离府邸另住。
对于这一神奇操作,沈星河却快活得很,没有三姑六婆讲媒的烦扰,更没有后院的勾心斗角、争风吃醋的戏码,这一院子的男仆实在太省事了,若是犯错便是一顿罚,甚者直接卖到小倌去,一了百了。
“主子可真的要去江南么?”作为丞相府的管家,杨叔沉声问。
沈星河心下一笑,这消息传得可真快。
“是的,烦劳杨叔收拾些行李,即日出发。”道完,转身入了书房。
杨叔望着沈星河的身影写满了不忍,这相爷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从小聪明过人,五岁便能与将军对弈、谈兵法,可直至那一年,大将军战死沙场,其又遭人迫害,冬日里落入寒水之中,竟连一身武功都废了,还患上了畏水之症。现下,圣上竟派其去江南治水患,这······越想,杨叔心中越觉愤懑,郁郁而结。
沈星河入了书房,整理了半晌要带的文案,靠着椅背,微仰着头,好看的手指轻叩着椅手,望着黑木构建的横梁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