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越子倾的账外,越子漾不顾绿娆的劝阻,直接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账内,越子倾白色的里衣外面只随意系了件红锦披袍,头发也只简单的挽了个半髻未饰珠钗,正盘坐在椅子上喝盈岚亲手熬制的蟹黄粥,这时节蟹还不够肥硕,取黄熬粥最是美味,越子倾吃的是一脸享受,看越子漾怒气冲冲的进来,她下意识先护住了自己的碗。
见得这幅与之怒气不协调的安逸场景,越子漾闭目抿嘴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气,才指着身后对本就在账内的盈岚和跟进来的绿娆道,“你们都出去。”
兄妹二人虽经常打打闹闹,可越子漾哪曾对越子倾发过这么大的火,一时让盈岚和绿娆不知如何是好,反倒是越子倾继续享受着碗中的蟹黄粥,示意二人大可放心出去。待二人出去后,她方带笑问道,“这一早的,谁惹着七哥了。”
看着依旧怡然自得的越子倾,越子漾流露出失望的神情,“你竟还笑的出来?”
越子倾想她昨夜不过朝契丹使团扔了几个炮仗,不至于惹越子漾如此动怒,于是暂先放下了粥碗,只是那脸上笑容依旧不减,“好端端的,七哥这是怎么了。”
一早马场的伤者,言婉已经不治身亡,而何玉容虽侥幸捡回一条命,可伤了脊椎骨,就算能醒过来,下半辈子恐怕都只能在床榻上度过了。可造成这一切的越子倾却仿若是个局外人,越子漾只觉心头一痛,愤然抓起越子倾的手举到她面前,“什么时候,你也不惜让这双手沾满鲜血。”
这些话只是一字一字传到越子倾的耳中,却是一字一字扎在越子漾自己心上,“有什么,是你不能交给为兄来做的。”
越子倾不懂越子漾话里的意思,只觉手被抓的疼得不行,跳起身瞪着越子漾道,“七哥,你弄疼我了。”
越子漾恍然松开手,一脸的愧疚自责,“是我不查,这才任你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越子倾一早身体不适,刚起不过片刻,杀人魔头,她觉得着实好笑了些,“这称谓挺新鲜啊!”
“你早知那宫女是母妃的贴身女官杏儿,难为你昨日还唱那么一出戏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