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州还没想好怎么婉转地提出来,只听到房玘一句人一僵,哀怨地扯着他袖子
房玘不接受甘州的撒娇攻势,若无其事道:“我虽在户部,却只是作为皇子来此地历练,无官衔便没有实权。”
“我知晓呀,”甘州连忙说,“只是央求你去问问工部的拨款是否到位,将这杆天平......”
“怎么着,笔笔明细皆有出处,难道还能挪用?”
“甘州怎会把哥哥推向水火这么绝情?只是好奇,突然加大军需开支,拨给工部的总量却没变,势必缩减其他开支,而工部事务与百姓生活最为贴近,如此不怕民怨?”
“这里可不是你发慈悲的地方。偌大个朝廷运转,环环相扣,可不能因噎废食。”“孰轻孰重,哥哥心里度量的真是准!”甘州生气的不是房玘拒绝,而是他的态度敷衍了不少。房玘说自己无实权,话是不错,可他若向户部尚书提个请求,尚书也不敢不斟酌几分,毕竟可能是皇帝授意。甘州料到会在房玘这碰个软钉子,想着要不要直接见见那个死抠门。
“死了那条心吧,范尧说了,凡是四公主的请求,一律不应!”
“话说回来,你怎么不招他待见的?范尧虽说抠了点,为人还是不错,那肯定是你的问题。”房玘煞有其事地推断。甘州心想,那恩恩怨怨的多了去了,不过总结一句话就是——他克扣过甘州宫中用度,让她那几天吃了斋饭,这在她看来就是大罪,范尧荣幸登上玉甘州黑名单中的头等罪人。至于后来她使的那些绊子,都是小事,小事。
这些甘州没有说出来,“小家子气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房玘叹了一声,语气软了下来:“你若执意,为何不让之翩行个方便,军器所的开支匀一匀还有有几滴露水的。”
“与其欠之翩一份人情,还不如找房玘哥哥。”
“我记得最近有一批言官要去各地巡察,既是巡察就不应该铺张浪费,哥哥觉得呢?”房玘没想到甘州拿那帮言官开刀,苦笑:“你可知道若是克扣他们,递上去的折子至少要多上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