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法一出来,晏良有些哭笑不得。公主的有恃无恐恐怕也有一些是他们“宠”出来的。
“公主不急,过几日便可以再见到他了。”晏良安慰她。
“你倒是很清楚治琢的行程。”公主鼻子里哼了一声,便坐下来。
“话说回来,现在正是忙碌的时候,晏丞相看上去很是清闲。”甘州不经意问了一句。
“朝中大事自有孙匡大人定夺,我一个晚辈,岂敢言论其他。”感情真挚,没有半点不甘。
甘州心知茶楼里人来人往,不是个套话的好地方,没有说下去。小二过来,给晏良端了一碗牛乳,往桌中间添了壶茶,上了盘刚炸好的撒子,金灿灿,滋着油花,还撒了一些芝麻花生碎。
晏良往牛乳里加了三勺麦芽糖搅动均匀,很享受地啜了一口。牛乳应该是刚刚温热过,奶皮浮在面上,粘在晏良唇边。这男子,怪可爱的,甘州舔完了最后一点杏酪,心想。
“微臣记得公主之前是在定安塾上课的?赵老师可还好?”甘州一听,大倒苦水,
“不好,一点都不好。最近管学生管的越发严厉,中间一段日子我好不容易脱离了苦海,又被父皇绑了去,往日他对我不闻不问的,我也乐的清净。谁知上完一天课后,赵老师对我上心了许多,弄得我课也不敢逃。”
晏良轻笑了一声,“我记得赵老师并非是苛刻严厉之人。许是你做了什么吧。”
你记得?甘州突然想起了赵老师常挂在他嘴边的一个学生,说他年仅十六,学识就足以出师。
“你该不会是他的那位乖学生吧?”
晏良有些赧然,“我是老师的第一个学生,老师有些护短,自然是挑好的说,我那时的糊涂事说出来,足以让微臣在公主面前抬不起头。”
第一个学生?她记得赵兴义不是父皇的帝师吗,按年龄来算,怎么也轮不上他做第一个学生。
“知道你是有才华的,读书人可不能说些诓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