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她还是决定去找杜俊说清楚,从他口中要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赶去杜俊公司时,二环内大堵车,短短十公里的路程,默北硬是在路上堵了将近两个小时。
到公司后才发觉,整个办公区域灯都黑着,早已人去楼空。
问了守门的大爷后才知道,别说加班了,公司中标了大项目,老板放了员工三天假。
.....也就是说,6月29日纪念日那天,杜俊并没有上班,可他却骗自己忙到了深夜。
默北越想越怕,不由得胸口燃起一阵无名之火,打车直奔去了杜俊的出租屋。
她站立在门前,侧耳听着房里的动静。
安静极了,从门缝望进去,漆黑一片,连灯也没开。
她知道杜俊必然不在家,于是掏出自己的那串钥匙打开了房门。
房间内仍是一如既往的凌乱,不过今天杜俊并没有拉上窗帘,而是开着阳台的门窗通风透气。
空气闷闷的,夜里恐怕又会下雨。
默北正要合上阳台门的时候,突然听见门外有钥匙窸窣声响。
她吓得躲在了阳台门后,屏住呼吸。
门开了,传入默北耳中的,却是杜俊与裴娜的阵阵嬉笑声。
“你要笑死我了,她要是知道你给她的那项链是镀金的,还不得活活气死。”裴娜笑着打开了房里的灯,将黑皮红底的高跟鞋一脱,舒服窝在沙发上。
杜俊扯下领带松了两枚衬衫的扣子,凑到她身旁坐下将她揽入怀中:“镀金的也值一百七,再加上那顿饭吃了五百多,亏得很。”
“那你送我这条项链要三千多,岂不是亏死了?”
“你跟她哪儿能一样?”杜俊勾起裴娜的下巴,笑着说道:“咱们在一起三年,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我真心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个,跟她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要不是惦记着她那个得了尿毒症的妈没几天命好活,她那幢房子在二环内,总能值五六百万了。到时候她妈白眼一翻,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就剩我一个。到时候把钱骗到手,谁还认识她是个什么东西?”
裴娜捂嘴妩媚一笑,将头埋在了杜俊怀里,涂得嫣红的指尖轻轻在他坚实的胸肌上打着圈儿:“不过你这次做的事也太凶险了些。那天她要去陪那个半死不活的妈,把毕业设计交给你拿到学校去。你倒是真的胆子大,竟然偷着将我俩的设计作品调了个包。好在她没怀疑,不然追查起来,可不是露馅了?”
“她能怀疑什么?就是个傻子。”杜俊忽然一把抓住裴娜放在自己胸前的手,眼神中勾起欲火如狼似虎般盯着她:“我帮你找了份那样体面的工作,你打算怎么样报答我?”
“你说呢?哈哈哈哈~~”
伴着裴娜娇媚的笑声,杜俊一把将她抱起,嬉闹着回了卧室,重重将门合上。
而此刻藏在阳台门背后的默北,眼泪似断线般噼啪而落。
这就是自己信了五年的男人,这就是自己牺牲了三年性命,救回来的男人?
这就是自己朝夕相处,事事以她为先的闺蜜?
令默北感到惊讶的是,一向软弱的她,此刻却有说不出的勇气从心底蔓延而出。
她气势腾腾一把推开了卧室的门,吓得正在翻云覆雨的杜俊与裴娜赶忙拉起被子遮羞。
不等杜俊说出那句‘你听我解释’的狗血台词,默北端直冲他伸出中指,骂了句描述对方母亲生殖系统但却不适合写在书里的话,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