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杨却没有顺着他的话,而是勾了勾唇角道:“我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迫不及待想来和......表哥你......分享一番。”
“是吗?”唐欢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道:“那真是可惜,我对你的事情半点兴趣都没有,你还是去找别人分享吧,慢走不送。”
话都到这份了,楚杨依旧稳如泰山,自顾自道:“以前,我一直以为母亲只是个身份低微的沽酒女,死于后宫争斗,连着我也不被老皇帝喜欢。可现在,竟然查到母亲和圣医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好不好笑?”
眼看混不过去,唐欢只得接口,“圣医谷下下几千人,这几千人又有多少亲朋好友,要真算起来数都数不清,有什么好奇怪的?”
“是吗?”楚杨看向他,“自打我记事起,薛老谷主每年都会亲自来皇城几回替我看病,如果我母亲真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普通人,怎么能让薛老谷主做到如簇步?”
“不是姑姑对薛老谷主有过一饭之恩吗?”唐欢答道。
楚杨定定的看了唐欢片刻,“谁会为了一饭之恩做到这种程度?还有你,堂堂唐家堡的四少爷,在江湖的身份可不比我这个平王低,却要叫一个沽酒女姑姑,并且隐瞒身份跟我一起长大,在最艰难的那几年还悄悄替我试菜,所以才会和我中一样的毒吧?”
他每出一句话,唐欢抖腿的动作就缓滞一分,直到再也抖不起来。
“还有我们那死遁的师傅,我的人前几竟然不心看到他正带着妻女游山玩水,经过一番查探,竟然是你大伯。”
听到这么一句,唐欢的肩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但仍闭口不语。
楚杨在权谋之路勾心斗角这么些年,察人观色的本事可谓炉火纯青,一看唐欢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对了,“这几日我冥思苦想,其实好多事细想起来都是漏洞,只是万万没想到,向我隐瞒真相的出了皇宫里的人,还有站在我背后的同伴,这也是我从未怀疑过的原因。”
唐欢坐直身体,沉默片刻道:“你把这些给我听,无非就是还没完全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也还是那句话,你有本事你自己查,休想从我这里得到只字片语。”
楚杨其实也没指望唐欢会松口,只是来求证自己查到的东西是否属实,他今走这一棠目的已经达到,便没有再久留的必要,心情愉快的饮下一杯冷茶后带着随安离开。
只是在出门的时候,余光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余笙落脚的房间。
......
余笙睡饱醒来时色已晚,丁燕趴在她的床头睡着了。
“您这孙女啊脾气倔得很,让她去吃点儿东西休息一会儿都不肯,非得寸步不离的守着。”宋婆子笑着道。
余笙在宋婆子的协助下穿好衣服,两人合力把丁燕扶床,许是困得狠了,她只迷迷糊糊的叫了声奶奶就睡了过去。
“唐欢呢?”余笙四顾,发现这房间就是先前自己选的那间,屋子中央还挂着那块阴气极重的玉佩呢。
“在外头呢,您先过去吧,我去给你们做些吃食。”宋婆子道。
余笙确实也饿了,点头道:“麻烦多做几样适合孩子吃的。”
丁燕既然这么孝顺她这个奶奶,她自然也不能伤害一个姑娘至诚至善的心。
作者的话:此处的唐家堡非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