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倒吸一口凉气,轻轻的试探道:“他......死了?”
“瞎什么呢你!”唐欢突然斥了一声,唾沫都喷了她一脸。
余笙万分嫌弃的用手臂狠狠的在脸搓了搓,也大声道:“那你一副塌下来的样子干嘛?有病就去治,别来烦我!”
但唐欢的表情并没有完全放松,拧眉道:“方才随安来找我了他们昨日遇刺的事情,是楚杨受了重伤,现下正昏迷,只是在昏迷前念叨了我的名字,所以他以为楚杨对我有什么交代,才特意跑来跟我一声,看我一脸懵,他走的时候还挺失望的。”
“这么严重?”闻言,余笙也拧起了眉,“不过他现在的地位已是今非昔比,宫里那么多御医,背后还有圣医谷,应该会没事的。”
“圣医谷我自然是信得过的,但圣医谷离皇城也要两三,宫里的御医......我不放心,我们得去趟平王府。”唐欢语气坚定道。
身为医者,余笙在治病救人这件事情一直都要求自己做到无愧于心,别是认识的,就算是个陌生人,遇到这种情况她也会伸出援手。
所以迅速换好衣服,交代丁燕待在家里别乱跑之后就和唐欢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平王府。
一开始门口的侍卫不让他们进,还好随安送御医出来的时候遇了才把他们领进去。
房间依然是那个房间,就连楚杨虚弱躺床的姿势表情都同以往没什么改变。
两人进屋的时候,柴云舒正坐在楚杨的床弦边儿,满目担忧,见到两人后礼貌的起身迎几步。
柴云舒是认识唐欢的,但不认识和他一道进来的老妇人,不动声色的打量一眼后道:“这位是?”
唐欢打进门后眼睛就看着楚杨的方向,随口道:“一个民间大夫,懂得几分岐黄之术,就顺便带来了。”
柴云舒面带讶异的重新将老妇人打量了一番,她倒也知道民间有些婆子,通过口口相传从祖习得一两分医术,主要是针对妇人病的。但通常这些人并没有经过正经的习艺,也只有看不起病的穷苦人家才会去请。
余笙看出她眼里的怀疑,但也犯不着主动凑去解释,只礼貌的笑笑。
“还愣着做什么,快过来看看啊。”唐欢见她杵在原地不动,催促道。
余笙朝柴云舒微微颔首,径直去了床边,熟稔的将楚杨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开始把脉,约摸一盏茶时间后又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然后起身朝唐欢轻轻的摇摇头。
谁知唐欢却似受了惊吓般后退两步,睁大眼睛道:“没......没救了?!”
余笙:......
不过无语归无语,还是开口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没什么大碍。”
“呼......”唐欢唱出一口气,剜了她一眼,“吓死我了!那他怎么还不醒?”
“他这不是轻伤,要养好也得一段时间。除此之外,他平日里应该也是事务繁忙、殚精竭虑,加睡眠不足、饮食不规律,身体透支很正常。这次受伤就相当于一个触发点,让他撑不住进入休眠而已。”余笙如是道。
“您的意思是......主子是睡着了?”随安表示存疑。
“也不完全是,受伤后身体虚弱占主要原因。”余笙回答,“我觉得如果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今晚或者明早就能醒。当然,如果你们实在不放心,我也可以扎两针强行让他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