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过柴云舒自己的意见,是愿意留在平王府为妾,还是愿意由他做主,寻个良人嫁出去。
柴云舒选择了前者,跪哭着表达了对他长久的爱慕。
他记得自己当时问过她:本王可以给你位份,给你物质,唯独给不了你想要的感情,就算这样,你仍然坚持原来的选择?
柴云舒含泪点头。
但他看得出,柴云舒并没有领会他的话的真正含义,大概是觉得人心都是肉长的,总会有捂热的一。
这才三年而已,她就耐不住了?
“云舒,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楚杨从回忆中拉回思绪,语气冷然,对柴云舒楚楚可怜的样子无动于衷。
柴云舒忽然觉得有些凉,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仰起头道:“可王爷您总需要子嗣传宗接代,为什么不能是妾身?!”
楚杨蓦地轻笑,也不知道是在嘲讽谁,“本王要子嗣做什么?送去宫里当人质?”
当今皇帝多疑,恐怕正愁没筹码拿捏他呢!
大概是他童年过得苦,也大概是从被那些血缘的兄弟姐妹欺负太多,他并不喜欢孩子,柔弱又娇气,没有半点自保能力。
“真以为平日里你那些动作做得衣无缝?”楚杨道,“本王可以容忍你偶尔耍耍心计,但别把这些心机用到本王身,再有下一次,别怪本王不讲情面。”
楚杨的语气并不重,但字字诛心,柴云舒听后如断了线的木偶般坐在地,哀极反笑,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地。
原来一个饶心真的可以比石头还要硬、比冰还要冷,化不了也捂不热。
话到这个份,已经没有必要再其他的必要,楚杨大步离开。
门打开的时候,随安飞快的往屋里扫了一眼,而后紧跟着自家主子离开。
楚杨刚回到书房,沈子鱼就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楚杨见他形容邋遢,走路姿势还有些僵硬,但双眼熠熠生辉,想来是事情办成了。
“随安啊,快去府医那里给我拿两瓶药膏,快马加鞭的骑了三马,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沈子鱼不客气道。
随安虽然对柴云舒心怀不满,但不妨碍他对沈子鱼的敬重,闻言便马不停蹄的去了府医住的清竹园。
此时,余笙刚把东西都搬来清竹园,丫鬟在替她收拾卧室,她便在厅里熟悉各个药匣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里面有好多珍稀药材,百年的人参都是随便放的,随便拿一株出去卖都能够普通百姓好几年的生活。
啧啧,余笙捻着下巴,思考自己要不要藏两株出去卖了,回头挣了钱再还回来就是。
她想得正开心,院子里响起了一道声音:
“余大夫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