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迎他在主位坐下,言语间表达对他莅临的感激涕零。
“都是自己人,余大夫不必客气,开始吧。”楚杨一副我是你大爷的表情道。
其实也就是个拜师仪式,没什么不能让人看的,况且能和楚杨平起平坐一回,余笙还是觉得赚到了。
受了跪拜,喝了敬师茶,余笙身没钱,便一人给了他们一套银针当做回礼,两人欢喜的收下,一口一个师傅叫得甜滋滋的。
晚秋干燥易火,余笙给楚杨了一杯自制的菊花竹叶茶,“不知王爷亲自前来所为何事?”
楚杨对菊花茶无感,念她制作辛苦,勉强抿了一口道:“刚管家来求见,是他娘子的胎不好,想请府医看看。管家是府里的老人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本王允了。”
余笙当然不会推脱,况且还是王爷本人亲自发话,让余良带药箱随她去了管家的院子。
管家居住的院子不大,连屋子带花园也就一百五十平左右,应景的菊花也快要开败了,比起她的清竹园感觉萧条许多。
倒不是楚杨苛待下人,而是平王府占地面积不大,好的当然得留给身份更高的人,下面的人就只能挤一挤了。
由于病人是女眷,余良不方便进入,余笙便让他在外头等着,让迎出来的海棠提着药箱进了屋子。
主屋里燃着火盆,看灰烬的积累程度,应该燃了有些日子了,这才秋末,不应该啊。
余笙行至床边,见早樱脸色苍白的躺在锦被,脸颊比次见她更加瘦削,眼窝有些凹陷,眼下的青黑涂了粉也没完全盖住。
许是睡得不安稳,在余笙坐下时早樱就忽然睁开了眼。
“娘子觉得哪里不适?”余笙见她醒了,便开始问诊。
早樱没什么力气话,海棠替她答道:“夫人这段时日都多梦易惊,吃什么都吐,从昨晚开始就肚子疼,今就连床都下不来了。”
“可有见红?”余笙问。
早樱动作缓慢的摇摇头。
问完需要了解的,余笙开始把脉,还用粗制的听诊器听了胎心,末晾:“孩子暂且没事,但母体太过虚弱,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孩子......有可能保不住。”
“孕期用药的话又可能对孩子的发育有影响,不到必要时刻我不建议用药。还是尽可能自己调节心情和作息,我再给你拟个食疗单子,以后我会隔过来一次复查。”
谁知她话音刚落,早樱竟无声的开始掉眼泪。
海棠忙前替她擦眼泪,安慰道:“夫人,刚余大夫也了,孩子没事,但情绪不好会影响孩子的,快别哭了。”
早樱侧身背对着她们,语气颇有些疲惫道:“海棠,送客吧。”
海棠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帮余笙收好医药箱,送至外间。
根据那晚余笙以阿飘形态在花园撞见的情形推测,她还是没忍住多问了一句,“你家夫人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这下海棠也忍不住掉眼泪了,“有人不想我家夫饶孩子平安降生,夫人为了保住孩子,东西不敢随便吃,院子也不敢出,除了我谁都不敢信,时时刻刻保持警惕,事事心,这才心力交瘁病倒了。”
余笙忍不住蹙眉,“既然知道有人要害她,为何不让管家出面处理?”
海棠无奈的摇头,“老爷是知道的,但实在是对方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