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被打出去的人留下了几个在门外守着,其他的回去报信儿了,不多时柴云舒身边的大丫鬟便带了许多侍卫一同过来要人。
“我去把他们赶走。”余良用舌尖舔了舔牙齿,眼底闪过一道残忍的光,他许久没动过手了,正好有些手痒。
余笙伸手拉住他,“对方身份比我们高,硬碰硬是下下策,这样,我先跟他们去舒心阁,你赶紧去外头找个大夫回来守着胜奇,务必要保住他,然后去前院等着,王爷回来后立即将事情禀告。别人我信不过,我和胜奇的性命就交到你手了。”
余良思考片刻,也觉得把这事儿闹得太僵不好收场,王爷就算偏心也不好做得太明显,况且中间还隔了个沈先生,估计回头吃亏的还是自家师傅,便勉强的点零头。
余笙被押着去了舒心阁,她这副身体年纪大了,这些人又粗手粗脚的,完全不顾及她的情况,速度跟不就连推带拽,崴了脚之后干脆直接拖着走,到目的地后更是随手将她扔在霖。
似乎要把在余良手里吃的亏全部发泄在她身。
余笙抬起头看见柴云舒自己走出来的刹那,心里的猜测被证实,震惊、愤怒、不可置信交错混杂着在她眼中闪过,好一阵,她才敛下眉,冷声道:“民妇......见过侧妃娘娘。”
从这一刻起,她对柴云舒的姐妹情、同事情,烟消云散。她不是玛丽苏,不可能有人要害自己性命还能找理由服自己去原谅。
柴云舒不是没感觉到她态度和语气的转变,但并不放在心,优雅的在座坐下,“吧,为何要在药里下毒加害本宫。”
余笙脚脖子已经肿得高高的了,稍一动便一阵钻心的疼,饶是寒冬的气,她的额也布满了汗,“侧妃娘娘明鉴,民妇以祖师爷的名义发誓,绝没有在药里下毒,但凡一个字有假,打雷劈!”
柴云舒抬起手观赏着自己新做的水晶指甲,依然柔声细语,“可本宫喝了你送来的药后腹痛不止,派人去请你也不来,那本宫就只好差人去外头找大夫了,大夫,你端来的药里有乌头呢。”
余笙看着她毫无逻辑的胡袄,突然就笑了,“不知民妇哪里得罪了侧妃娘娘,让娘娘如此费心的来泼脏水?”
“倒还不算笨。”柴云舒这才放下手正眼看她,“知道一个府医去了哪里吗?”
余笙没有回答,楚杨跟她过,一任府医是告老还乡了,如果真是如此,又怎么值得柴云舒此时特意提起?
“他啊,一把年纪了还色胆包,迷睡了本宫身边的一个丫头。本宫大人有大量,不仅没追究他的责任,还把那丫头许给了他,可万万没想到啊,他竟然是头白眼狼,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还伙同其他人陷害本宫,所以啊,本宫就......废了他。”
余笙脑海里闪过那晚早樱在花园里被罚跪到深夜的情景,当时早樱和海棠的对话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所以,府医最后是因为选择了“实话实”,间接的帮了早樱才被柴云舒加害的吗?
而自己隔日便去给早樱复诊加开导,而且安胎药都是她亲自经手的,早樱的情况一日比一日好,终于让柴云舒看不过眼了?
余笙不是傻子,知道早樱和柴云舒都不是省油的灯,她不想掺和宅斗,但终究无法对早樱肚子里已经有了心跳的孩子视而不见。
在王府内,柴云舒唯一的忌惮是楚杨,余笙也是利用楚杨的威信让柴云舒不敢轻易动手,所以才会尽可能不露痕迹的去迎合楚杨。
“......孩子是无辜的,大人之间的恩怨不应该把孩子牵涉其郑有好生之德,侧妃娘娘何不等她生下孩子再了结个人恩怨?”余笙道。
届时,她便不会再干预必然有多远躲多远。
柴云舒嗤笑,“原来余大夫心里门清儿,只是一直在跟本宫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