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面,她的语气已经发沉。
“民妇只是一名临聘大夫,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完成分内事,没有想法也没有能力碍娘娘的眼。”余笙道。
柴云舒脸的笑已经消失不见,“看来余大夫还是没有明白,那便留下来好好想想吧,什么想明白了就什么时候再回去。”
完,她缓缓起身离开。
很快就有人来将余笙押进了黑漆漆的杂物房,并用粗锁链从外头锁紧了门。
余笙知道凭自己的力量是出不去的,也懒得浪费体力,找了个草垫子在墙角靠坐下来,静静思索着对策。
她也明白,由于自己经常往楚杨的院子里跑,多多少少给众人造成了楚杨对她青眼有加的错觉,所以看在楚杨的面子,柴云舒也不会一开始就对她用刑。
不过转念一想,柴云舒没有采用速战速决的方式,而是把她关起来慢慢磋磨,证明柴云舒根本就不担心楚杨过问。
是因为她提前有了对策?还是自信楚杨根本不会知道?
余笙的猜想在后半夜得到了证实。
余良爬屋顶,通过头的气窗吊了一个水葫芦下来,“师傅,这里面是热水,这寒地冻的,您快喝几口暖暖身子。”
余笙也没客气,挪过去解下水葫芦,口口的抿着,很快便觉得阵阵热气从胃逐渐散发至全身。
待腿脚也没那么僵硬了,她才问:“王爷是不是仍未回府?”
这,是一个陈述句。
余良点点头,随即意识到她看不到,道:“是,不过师傅放心,徒儿都安排好了,只要王爷一回府,绝对能在第一时间知道此事。”
其实事情并没有这么乐观,王爷不仅没回府,还完全失去了踪迹,他也没法通过常用的渠道向王爷传递消息,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导致王爷被牵绊住了。
而侧妃大概是知道些内情,所以才会选择这个时间动手。
余笙将水喝了大半,重新绑线让余良提去,以免让人发现端倪。
余良收回水葫芦,又故技重施送下来两个纸包,一个包着糕点,一个包着果脯,“师傅,您先委屈委屈。别担心,徒儿会很快救您出去的。”
余笙其实不怎么担心,最多被饿、被冷个一两,不过如果自己仍不选择入她阵营,楚杨也不回来的话,可能就要步前府医的后尘了。
再怎么着自己也只是个平民府医,就算柴云舒先斩后奏,楚杨也不至于让堂堂侧妃娘娘偿命。
所以,她得尽快想出对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