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良早先有考虑过是否要暗中处理了早樱,这样师傅就不用纠结以及再受侧妃的威胁了。不过最后他还是没有这么做,不是心软,而是准备动手的时候发现这对师傅来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又何必让她心里不痛快?
“师傅,这是最后一次药了。”余良把要递给海棠的时候。
余大夫被侧妃带走的消息早在王府里传开了,哪怕舒心阁给的理由再冠冕堂皇,早樱和海棠也能猜到个中缘由。
“夫人,这药......还喝吗?”海棠面色迟疑。
早樱看着黑漆漆的药汁片刻,“余大夫的一番心意,怎能辜负?”
完,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余良回到清竹园的时候并没有瞧见师傅,但她房间的门开着,他在桌看见了大不一的三个匣子以及三封写着不同人名亲启的信。
而师傅,安安静静的躺在床,双手整齐的交叠在腹部,手中拿着一块玉佩,睡容安详,呼吸......若有似无。
这一夜,平王府发生了两件大不大、不的事。
第一件,管家娘子半夜的时候腹部剧痛,下身出血不止,大夫忙碌了一整晚,亮时勉强保住了大饶性命,但孩子没了。管家娘子醒来后行事疯癫、语调张狂,一直喊着要砍了侧妃替她未能出世的孩儿报仇,被管家急急的堵嘴捆起来送去了尼姑庵。
第二件,余大夫突发急症,在睡梦中故去了。
由于余大夫不是王府的人,万万没有遗体在王府内长留的道理,余良把丁燕从伶仃坊接回来处理师傅遗体。丁燕又不想回已经断绝了关系的婶婶家,便和余良一起在城外寻了个清净的地方妥善安葬。
......
余笙意识再次回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熟悉的四处都是玉璧的空间里。如她所料,老太太过世后,她的魂魄再次游离了出来。
由于不知外头是白还是黑夜,余笙心翼翼的探出手,确定没有任何异常感觉后才跳出玉佩。
将将落地还没搞清楚状况呢,就迎面一把利剑拦腰而过!得亏她不是实体,不然早就断成两截了啊!
余笙保持举手投降的动作片刻才缓过来,第一时间关注的不是面前打得热火朝的人,而是明晃晃的空。虽不是正午,但的的确确是白不假。
我可以白出来了?!
余笙惊奇的摸摸脸又搓了搓身,确定并没有任何不适。可......为什么会这样?
难不成附身的次数越多,她的魂魄就越强悍?那到最后是不是还能凝出实体,有心跳,与活人无异?
余笙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所谓试验出真知,她打算试试看。不过,这回要仔细筛选对象,首要条件就是远离平王府,省得让自己的日子难过。
她这都为了楚杨死第二回了。
捋顺思绪,余笙再看四周时发现架已经打完了,两人正收剑整肃。
“我好不容易快马加鞭赶回来,怎么一见面就那么大火气?新做的棉衣都让你挑破了。”赢聊十三心情颇为愉快问。
余良的衣服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是发泄一通心情没那么郁闷了,“师傅在三日前过世了。”
“什么?!”十三大惊,“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余良把事情的原委了一遍,末了闷声问:“王爷去了哪里?为何我一直联系不?还有,你不是贴身保护王爷安危的吗,怎么一个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