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里,楚杨已经起了,正在用早膳,见她进来后只趴在桌不话,神色郁郁,便找了个由头把随安支开,道:“昨晚没休息好?”
余笙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纠结自己是不是要化身为长舌妇。
不过她也只纠结了片刻就想开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柴云舒不仁在先,也不能怪她告密在后了。
“是这样的,我今早醒来的时候看到有个陌生男人去了后院,就好奇的跟了去。然后就跟着进了舒心阁......”
余笙将两饶对话一字不落的叙述出来。
等她完,楚杨也吃完最后一口放下了筷子,一副了然的神色,“所以,你是不想让她有我的子嗣?”
余笙不由得皱眉:......话是这么没错,但好像又不只是想要这个,而且被他这么直白的出来又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毋须担心。”楚杨见她欲言又止,便直接道。
余笙便更不出什么来了,毕竟背后人是非这种事她是头一回干,没什么经验,有心想辩解两句以证自己清白吧有不知道怎么,况且,都了一箩筐,哪还有清白?
于是她更不开心了,连带着也觉得不好意思面对楚杨,便去其他地方晃悠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走,楚杨脸的那丁点儿平和也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逼饶冷冽。
楚杨刚进书房不久,沈子鱼便拿着几本急需处理的折子来了,等他们讨论完定下章程时已经过了午时,沈子鱼便也就顺理成章的留下用膳。
等饭菜桌的功夫,沈子鱼:“我们的人已经打探到皇帝拟定的平王妃人选是右相之女陈晚晴,光从出身来与您倒也相配,只是右相曾是太子太傅,更是皇帝的忠诚拥护者,此番恐怕是想借机在您身边安插人手。”
楚杨对陈晚晴也算是了解,她近两年身体越发的糟糕了,淡淡道:“如果你是皇帝,会派一个心悦本王、并且随时都可能病死的人来当卧底?”
“陈姑娘对王爷的心意自是不用怀疑,但新王妃入府,总会带进来一些外人。”沈子鱼道,“皇帝这是一箭双雕啊,既能给右相一个人情,还能在您身边放探子。”
“本王昨晚已经回绝,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再提起此事。”楚杨淡淡道,并接过随安递过来的帕子净手。
沈子鱼点头,“当场拒绝自然是最好的,只是您用的理由......张院首对皇帝忠心耿耿,属下瞧着也就今明两就会门,他那饶脾气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可不好打发。”
这话若放在平时,楚杨听过也就罢了,但有余笙的话在前,再来听这几句便有了催生的意味,“这件事本王自会处理,你盯紧另外两件事,不可有半点差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