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清思绪、剖析完自我之后,余笙便释然了,对着空露出个笑容,还好,只是喜欢......
余笙有心躲着楚杨,十半月见不着人是常态,偶尔碰到了,她也只是简单的打个招呼然后闪人。
这段日子,平王府下明显都感觉楚杨的心情极差,虽他以前也成绷着脸,但全然不会像现在这样时时刻刻的都朝外释放冷气,生怕冻不住人似的。
有时候脾气也来得莫名其妙,偶尔还有些幼稚,让大家伙儿心里不由嘀咕,这举动,怎么像......得不到心爱玩具的孩儿?
时间从容不迫的往前走,很快就到了年关。
然而这个年过得并不轻松,首先是冻雨和雪粒子轮着番的下,地里的种子都给冻坏了。卖种子的商人趁机涨价,很多人花同样的钱只能买不到原来十分之一的种子,那来年的收成必定会大打折扣。
其次从北边开始起了一种奇怪的风寒,传染率高,蔓延速度非常快,一人生病全家都得遭殃,年轻人还好,吃点儿药就能扛过来,但老人和孩儿一旦得病,很快就会高热不退、呼吸困难,最后大多数都过不来。
皇帝才登基三四年,为了给自己赢得好名声,赋税直接免了五年,所以国库一直比较紧张,根本没有足够的银子调过去支援。只能把染病都人都隔离起来,美其名曰集中医治,但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只有里面的人知道。
同时许多地方还开始闹山匪,占个山头堵条必经之路听起来也就那么回事,过往商人和当地百姓就苦不堪言了。
就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恩寺降预言石碑的事传了开来。朝廷在第一时间出来辟谣,并公布全国各处在过去一年取得的进步。为了安抚百姓,今年的祭仪式办得尤其隆重。
百姓们虽不敢明目张胆的议论,暗地里却都在道。眼看流言愈演愈烈,甚至于还编纂出哪里哪里又挖出刻着同样内容的石碑,皇帝震怒,下令处决了带头传谣的几个头头,倒是暂时把流言压下去了。
楚杨也十分的繁忙,通常一出门就是三五,眼看着人都瘦了。
三月初的时候,各地的匪患不仅没被镇压,反而更加猖獗。这个时候,楚杨奉命带兵剿匪,为了安定民心,立下不平匪患绝不归朝的军令状。
出发前,前院的灯每晚都亮到深夜,不同的面孔频繁的出入,大都悄无声息的来又不声不响的离开。
余笙从旁瞧着,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在这样的气氛当中,柴云舒实实在在有孕的消息变得微不足道。而自打怀孕这件事实锤之后,楚杨再也踏足过舒心阁。
出发前夜,来的人只有沈子鱼。
“王爷,当世能名正言顺坐那个位子的除帘今皇帝就只有您了,皇这是对您忌惮,所以才要把您支走啊。这除匪患之行,匪患不足为惧,最大的危险恐怕还是来自于他啊。”沈子鱼不禁担忧感慨。
“本王知道。”楚杨淡淡道,“对了,这是举荐信,待本王出皇城后你便去任职吧。虽目前只是从七品的官儿,不过以你的能力爬去应该不难。还有,本王替你择了一门亲事,是工部侍郎家的庶女。”
工部侍郎是正四品,就算是庶女,以沈子鱼现在的身份也是高攀。
沈子鱼跪地谢恩,也就是,从此他的身份不再是无阶无品平王府谋士,而开始正式踏入官场,以官身替王爷坐镇皇城,从此他的人生可以有无限种可能。
让人怎的不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