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黔!赵云甫!是啊!生在帝王的男人,哪一个不冷血无情!哪一个是真的毫无心计的!什么赤子之心!狗屁!我真是瞎了眼了!
“是!是我对柔贵妃图谋不轨了!还杀了几个人!皇上,准备如何处置我!”赵云霁盯着赵云黔的眼睛,冷冷一笑,“或许,皇兄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柔贵妃赐予了我!”
“小沈大人!将逸王打入开封府牢狱,听候发落!”赵云黔撇开了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赵云霁站了起来,看着沈璞将她扶起,那张冷淡的脸,丝毫没有反应。赵云霁走到门边,听得身后耶律怀柔抽泣的声音,如此之辱,她怕她想不开,会有轻生的念头。
“逸王爷!”是耶律怀柔在唤她,她回过头去。耶律怀柔正对着她笑,尽管眼泪止不住地涌了出来,却笑得那样释然。
她想干什么!轻生嘛!赵云霁转身想冲过去,却被沈璞制住了。
“逸王爷!你当初若早早地娶了怀柔,即使让怀柔守着空闺,那也是好的!我恨透了北朝!恨透了这里的一切!幸好!还有你一个,是美好的!就像南契的海一样,是清澈的!”说着,耶律怀柔偷偷地将藏在手里的茶杯碎片刺进了脖子里,“王爷!我想回南契!想见一见南契国蔚蓝的海…”话未说完,她便去了。
“怀柔!怀柔!”赵云黔抱着耶律怀柔痛哭着,可那份显露得痛苦很快便消失了。他抱起耶律怀柔走出了房间。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赵云霁幽怨地看向应夏,喊她姓名将她迷晕的人的声音她记得清楚,是应夏!她就是个叛徒!她不该因为一场苦肉计而轻信了她!她们几个之间的过去,早已被在这个世界的十几二十年的空白完全代替了!
“你又是谁?”路过宁歆身边,赵云霁问,应夏也向她投去了目光。
“靖王正妃,宁歆!”
赵云霁淡淡一笑,跟着沈璞回了开封府。
宁歆目送着赵云霁离开,便对赵云甫说,她想留一会儿,应夏也留了下来。一片狼藉的房间里,宁歆和应夏相视无言,宁歆其实想杀了应夏的,她当真没想到她会了如此蛇蝎心肠。可为了赵云甫着想,她还是忍住了。
“为何如此充满恨意地看着我?应应该是我恨你才是!”应夏心里头是凉的,可终究还是做了!耶律怀柔的死她是高兴的,却未尽兴。“同为女人,你也当理解,为了心爱的男人会做出些不理智的事。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自不会放过。说白了,你也是参与者!”
宁歆不屑而笑,“你我之间有着天壤之别!我不想同你相提并论!”宁歆上前想扇她一把掌,却又收回了手,“打你我也嫌手脏!”
“宁歆!我只求你一件事!”应夏扯了个笑容,“耶律怀柔已死!此事…便莫要再提!”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好自为之!”宁歆看了她一眼,说罢,愤然离去。独留应夏站在那里癫笑着,眼里带着泪。
开封府衙中,赵云霁看着亲自将她送进牢里的沈璞,他竟没有一句叫她安心些的安慰话。他冷冷淡淡的,没有丝毫温柔,将她送进牢中之后,便眼也没抬地走了。
逸王被打入狱的事情传遍了整个京城,有人说,他远远瞧见湖中榭发生的事,说是逸王轻薄了皇上心爱的柔贵妃,但大多数人是不信的!他们都以为,是皇上忌禅着逸王手握着兵马之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上早晚会除了他的!
自古廉臣被迫害,皆是奸佞在作怪!赵云黔将尚书应文华之女夏封后,便是最好的证明!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主不稳,覆得将是赵云黔!
于是,赵云霁念叨的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传遍了民间。
“靖王爷!好一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赵云甫因赵云霁入狱,便请命于赵云黔,让暂留于京城。靖王府中,应文华偷偷来见了赵云甫。
赵云甫冷笑,“听说皇兄扣了沈凛大人的命,以此压制着小沈大人?”
“不错!”应文华连连点头,“靖王!要是下官告知了您,沈凛大人的关押之处,这解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