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甫冲宁歆使了个眼神。
应文华见宁歆将一小瓶子扔给了他,忙接住,他拨了瓶塞往嘴里灌着,他急急咽着,跪谢着赵云甫和宁歆。
“云甫,下一步,准备怎么做呢?”宁歆坐到赵云甫身边,装了好久的冷艳淑女,可把她给矜持坏了!她坐在了赵云甫的身上,伸手玩弄着赵云甫的耳朵,嘟囔着,“你可别叫我跑来跑去了!累坏了!你是不是不心疼我了!”
“哎哟!”赵云甫被宁歆突如其来的拧耳扯得叫痛,他抓住她的手,一脸得宠溺地笑着,“本王何时不疼你了!也就你,能如此放肆!”
“那可不!”宁歆嬉笑着,之前温婉的模样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福宁宫里,赵云黔喝得醺醉。应夏将他扶到了床上,她看着赵云黔伤心欲绝的模样,自己又何偿不心碎。
“怀柔!怀柔!”赵云黔抓着应夏,不停地唤着耶律怀柔的名字。
“我是应夏!不是耶律怀柔!”应夏冷冷地甩开了赵云黔的手,“皇上!你瞧清楚了!我是应夏!耶律怀柔已经死了!死了!”
“滚!滚!”赵云黔抓起东西便扔,他大声地吼着,胀红了脖子。他眼里闪着泪花,额前的青筋暴露,他将应夏推倒在地上,说尽了凉薄之话。“你不过是她的替身而已!不!不!没有人能够代替柔儿在朕心中的地位!没有人!”
“我竟连替身都不如了吗?”应夏落着泪,心拔凉拔凉的。赵云黔,我深知不能得你心,可你予我的无尽温柔,早已让我无法自拔了!“皇上…”
“滚!都给朕滚!”赵云黔痛哭流涕,“赵云霁!是你!皆是因为你!”
福宁宫动静颇大,应夏好不容易将赵云黔弄睡了,才往慈宁宫走去。她是给太皇太后带来了离宫前的惊喜,但是这惊喜却叫她付出了代价。若是赵云黔知道了真相,会杀了她吗?
“臣妾参见太皇太后!”
“赵云霁入狱了!哀家已听闻。”柳老太脸不见惊喜,上了年纪的脸又见长了些皱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牢狱中,逸王的一句话传遍了天下!如此,对皇上有些不利啊!”
“等皇上有了兵马之权!谁敢不服!”应夏笑了笑,“太皇太后马上就要离京了!您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害您离开?是谁杀死了慈宁宫的大内侍卫!”
“是谁?”太皇太后问。
“是靖王!”应夏道,“宁歆并非是逸王的侧妃,而是靖王正妃!皇上本意,只是要拿回赵云霁手上的兵马之权!可惜了,宁歆招来了靖王!柔贵妃自尽,皇上显然不会轻易放过了逸王!然而靖王也非等闲之辈,他深知虎符在逸王手上一日,皇上便动不了她!若是动了,民心所向,皇上便会失了民心!”
“他要坐享渔翁之利?”太皇太后冷笑,“哀家无权无势,做不了什么了!如今能做的,是护住小宸王!每个人皆有每个人的宿命,阻碍不得!”
“臣妾不过是与太皇太后说一说。”应夏微微一笑,“太皇太后带宸王回庐烟山再不回京,是一极好的决择!”
柳老太冷眼相向,这小妮子,两副面孔,叫人不由得心火!
“太皇太后!”老嬷嬷扶起柳老太,告诉她宸王已睡,很安全。
“宸王安全了,逸王却处于水深火热中了!”柳老太叹了口气。
“太皇太后,您难道?”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