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殿,一个黑衣人偷偷摸摸地摸进了里面。她熟练地找着殿内的机关,很快,被她发现了那个暗室。她打开暗室,被囚禁的沈璞和黄尚僖苍桑地看向她,眼里带着惊诧和难以置信。
“你!”黄尚僖一眼便认出了她是谁。
“闭嘴!”她砍断了束着两人的铁链子,也许是很久没使内力了,震得手心生疼。她忙丢掉了剑,哟喝着,“哎呦喂!我这一把老骨头了!”
“您…您没事吧!”黄尚僖和沈凛相互扶着。
“快些与我走!”她催促着,趁夜深人静,赵云黔醉酒,她还是有能力将人偷偷送出宫的。
“逸王如何了?”黄尚僖放心不下赵云霁,便问了一句。
“死不了!”她瞪了黄尚僖一眼,命令着,“我们老了!小一辈的事便莫管了!否则越帮越忙!”
“尚僖知道!”
“那沈大人呢?”她又瞧向沈凛。
“臣明白!”
这一夜,她想带着黄尚僖和沈凛逃出皇宫,离开京城,等第二天赵云黔醒来之时,发现芳草殿人没了,也不好派人大肆搜寻。可意想不到的是,赵云黔竟暗地里培养了不少暗卫!就在离宫之际,他们被赵云霁的暗卫包围了。
黄尚僖将她护在身后,既然逃不了,但也不能连累了她啊!沈凛和黄尚僖中了药,要是从前,他们定能冲出重围,可眼下却是敌不过了。黄尚僖受了极重地伤才让她安然脱逃,分别之时,尚僖公公对她喊着,“尚僖不求别的!只求逸王一生安逸!”
芳草殿一事,让赵云黔更加警惕了。他猜不到那日来救人的是谁,但他心里已经暗暗下了决定,待兵马之权回到手里,赵云霁无论如何都得死!
“皇上!哀家想见见逸王!”
“皇祖母,虎符一日未到手,您可莫去要了她性命!”
“哀家有分寸!”
这日,太皇太后向赵云黔要了道口喻去见了赵云霁。进了牢狱,看到赵云霁成为阶下囚的模样,心里很是畅快。
“这便是你赐死你外公的牢房吧!”柳老太大步走了进来,她伸着长长的指甲轻刮着赵云霁的脸,“在这待久了,你不害怕吗?”
“怕?我怕什么!”心已凉,无感!赵云霁白了一眼柳老太,她不想搭理她!“皇祖母是想来赐毒酒的吗?”
“自然不是!”柳老太笑笑,竟掀起裙坐在了地上。“叫你失望了!”
这副为老不尊的姿态!是脑子坏特了?!赵云霁挪过了些,觉得怪可怕的。
“哀家想了想,毕竟血浓于水!”说着,伸出手来,轻轻地拍了拍赵云霁的脑袋,然后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赵云霁坐在垫上想着,她闭上了眼睛,天牢幽静,除了那些个无声守卫,便独独她一人。只听见落地的声音,是守门的狱卒倒在了地上,牢门被打了开,是宁歆!
“你来做什么?”赵云霁睁开眼睛,看着坐在她面前的宁歆,问道。
“我是为你手中虎符而来。”宁歆说道,“将虎符交给云甫,他还能保你一命!若是你卸下了兵马之权,柔贵妃之死,皇上仍然不会放过你的!”
“你是来劝我交出兵马之权的?”赵云霁轻笑,“虎符可是我的保命符!如今落得这般田地,我能信的,只有我自己了!”
“你可得想想赵菁!你别忘了,她在我手里。”宁歆指了指赵云霁的山河扇,“将你信物予我,我去取虎符!”
赵云霁捏了捏手里的扇子,看向她。“三哥是想称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