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芍再次多谢钟大哥。”
钟持邶连忙把正准备屈膝行礼的芍姐儿扶了起来,言道:“这屏风后头还提了一首诗,里面有玄妙之处,妹妹也可以去精细研究一番。”
“当真是多谢钟大哥了,这样精美的物什,别出心裁,妹妹喜不自胜,自当好好放着,不会浪费了大哥的一片心意。”
“好,你喜欢便是了,家中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明日还要赶着上早朝,我便不宜在这里久留了,妹妹还请自便。哥哥,我就先回去,门口有马车,等下我会派人把妹妹安安全全的送到薛府,也让我安个心。”
“多谢钟大哥,思虑周全。那妹妹就不远送了。”
“好。”
回到家中,那芍姐儿则是望着那屏风出神,方才钟大哥多次提到那屏风后面的诗句精妙,可自个儿瞧了好几遍,也没觉着什么,倒不是名家之作,有些晦涩难懂,甚至连平仄都没有相符,很难成是一首诗去,这便是怪上加怪了。
碰巧遇上玉梵前来看望芍姐儿,便仿佛是见到了救星般,连忙把那屏风拿出来,玉梵才智过人,上通古今,想必能看出来些许玄机。
“你是这首诗有什么问题?”玉梵大致转了转那屏风,瞧上一瞧。
“是,玉梵,你聪明,你快帮我来看看,我总觉得钟大哥送我这屏风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而且还单单让我看这一首诗,我总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之处。”
“好,我就你为何能对一个东西注意力集中这么久,都一个下午了,也没瞧见你动过地方,我便过来看看,是不是你痴傻了去?”
“好玉梵,你就别打趣我了,快来看看。”芍姐儿推搡了面前人一把,仿佛是故作玩笑般。
“这……这并非是一首诗,简单来只是拿几个句子串成的一篇短章罢了,又布局成了古诗的样子。”
“我也是这么觉着的。”
“金中有鼓曾西南,遮地豚无月同。衣裳华兰孔中皮,莫使言论朱城赤。工顺凡心相聚何,阳光照北地相月。女为己容颜俏浓,闭门一口元香统。”玉梵淡淡的读一遍那诗词后,稍微思虑一番,转头对芍姐儿言道:“难不成你忘了我们之前除夕时在霜誓化雪所猜的花谜了吗?”
“你的意思是,这一句便是一个字谜,连成一句话,便是钟大哥想同我要的?”
“正是。这金中有鼓曾西南,西南约莫是江南的方向,已经为偏旁后面添一个中字,为“钟”。遮地豚无月同,这个变更好猜了,豚无月,为豕,上有遮则为“家”。”
“钟家?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让我来猜接下来的。”芍姐儿歪着头读了那些诗句,一遍又一遍,良久后言道:“衣裳华兰孔中皮,衣服加一皮,是“被”!莫使言论朱城赤,话语为言,染成朱色,是“诛”。闭门一口元香统,闭门则是没有缺口,加上一个一,一个口,则是……“同”。”
“中间还有两句呢?”
“那两句我琢磨着还是有些不透彻,还请我的好玉梵提点着。”
玉梵对芍姐儿笑了一声,便拿过那屏风:“阳光照北地相月,北加月,又称朔,朔中含月,估计就是这个字没错。至于女为己容颜俏浓,女己,是“妃”。”
“那连起来便是……钟家被诛恐为朔,妃同。”芍姐儿大惊失色,连忙问道旁边的玉梵:“难不成钟家被诛是因为那朔亲王?妃同……朔亲王就一位妻子,钟宝鹤!”
“钟持邶是朔亲王妃的亲哥哥,若是没有确切的证据是断然不会污蔑自己的妹妹,想必此事八九不离十了。”
“她怎么这么狠的心?怪不得,怪不得她的姐姐在宫中去世了,这个做妹妹的还穿红着绿,仍旧不往宫中去。不定恂哲贵嫔就是她钟宝鹤害的!”芍姐儿气极,狠狠地用拳头砸了一下桌子。
“钟公子这样写,估计是让咱们地防着,若是有什么其他不轨的行为,不定还要咱们薛家出面。可是这钟家人为何要害自己的母家呢?”
“还能有什么?丧尽良呗!”
“世芍!赶快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我觉得此事必定干系重大,是有什么事非要除了自己的亲人?那必然是阻碍了她自己的前程,可如今她已经嫁给了堂堂的亲王,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难道她的野心更大?”
“这野心更大,还能去哪里呀?难不成她想自己进宫当了皇后?可她已经嫁做人妇,没有这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