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可能是晕了过去。”陈昭年明显是不想谈论这个问题,转头往那边的悬崖走去。
“你等等。”芍姐儿急忙追了过去:“我怎么觉着你今不大对劲?”
“是吗?我觉得很好。”陈昭年显然注意力不在她身上,随口敷衍着。
“你,在干嘛?”芍姐儿看他一直背着身。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便凑过去问道。
陈昭年没有什么转身就是一刀,但终是虚晃了一下,刀铮铮落到地上。
“年谭!你究竟要干什么?”芍姐儿瞪大了双眼赶紧后退,与那陈昭年保持一定的距离,怒道。
陈昭年叹了一口气,抬头恶狠狠的盯着芍姐儿:“你当真不知道吗?”
“我能知道什么?”
“你私底下偷偷派洒查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芍姐儿心突然漏了一拍,缓了缓神咬着牙续道:“纵然是我调查了你,那你心虚什么?难不成你当真有什么事瞒着我?”
“你不都查清楚了吗?还在这里装什么去?”陈昭年往前踏出一步,逐渐离那掉落地下的刀又近了一分。
“你怎么能这样话?我是不相信那些的,知晓你不会欺骗我。”芍姐儿听得陈昭年这一句话再也忍不住,泪如决堤,万般委屈的心酸滋味霎那间涌上心头。
“你……”陈昭年不自觉的抬起手,想要为她擦去眼泪,但终是悬在半空中又放了下去:“是我欺骗了你,对不住。我……本不叫年谭。”
到这里芍姐儿诧异的抬起头问道:“我知道,你不是陈昭年吗?”
“不,我的意思是……这些统统都是假的身份。我不想再隐瞒了,这样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我本命叫朱潜,对是朱潜。”陈昭年想了想,坚定不移的确认。
“胡!”芍姐儿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如发疯似的扑向他,狠狠地推了一把。
陈昭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双目几乎神的抬起头回望着她:“我从就受命于钟家五姐,而这陈家公子的身份也都是偷盗来的,我带了一张人皮面具,所以他们才没有起疑。”
“那原本的陈家公子呢?”
“杀了。”
“被你?不,不可能,我不相信,难道是那钟家五姐?”
“是……是我干的。”陈昭年就算是最后时刻仍在维护他的主子,以为把罪责都揽到自个儿身上,就可以抹清钟宝鹤身上所附加的罪恶。
“没想到你居然对她忠心耿耿……”芍姐儿走过他面前轻轻蹲下,望着他的脸,慢慢问道:“我只想问你一句话,当初你遇见我这一切,难道……都是个局吗?”
陈昭年愣了神,后来不敢再去看面前人,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是。”
“那你在局里……有没有,有没有,哪怕是一丝的爱意?”芍姐儿眼中噙泪,的话都逐渐颤抖。
“我想,是的。不然刚才我也不会动了那恻隐之心,主子交给我的任务……看来是难以完成了。”陈昭年看着芍姐儿仿佛走了神儿,悄悄的又往那刀处挪了一步。
“那你今的任务可是来至我于死地的?为什么?”
“因为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话。”
就在芍姐儿绞尽脑汁回想这句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突然那陈昭年拿起了那地上的刀飞速向芍姐儿心膛捅去。
“啊!”芍姐儿余光看见了他的动作,侧身一躲,奈何还是没有躲过那刀尖儿,直直地刺到了她的左胳膊上,芍姐儿因痛脸憋得绯红,抬起头死死地盯着面前人。
“我……我若是我杀了你,以后也准备自尽,你……相信我吗?”陈昭年慌了,一把抱住芍姐儿,结结巴巴的道。
芍姐儿抬头望望,想要把眼泪流回去:“我不想为你这种不值得的人伤心,只是因为她钟宝鹤是你的主子,就跟着她做了那么多伤害理的事,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简直不配为人!”
“是真的,我这次绝然不会骗你……至于我的主子,她于我有救命之恩,我这恩情不得不报……”
“愚昧!为了报恩连自己的原则底线都没有!真不知道当初我竟会瞎了眼,看中你这种人去!”芍姐儿低下头飞快拿炼,一把往他的心窝子捅去,而这一次却命中了,只是因为她是女子,再加上哭泣流失身体的精力,力道轻了些,并没有一招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