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微思索,笑道:“此事涉及覃家家丑,若是曲夫人执意要留两位在这里听,我是没有意见,只是过后可莫要怪我不曾提醒。”
覃清萝倒还犹豫,覃清莲却急声道:“我们覃家向来无什么丑事,就算父亲在世也不过是不喜爱我们两姐妹,这又算得什么丑事,你但说无妨。”
曲家叔侄悄悄坐下,尽量不发出声响惹三人注意,偷听人家阴私事后少不得落埋怨,曲问弦苦了苦脸,又在心里叹了一回气。
云梦则道:“这事正是因你们父亲而起,当年你父亲不喜你与你姐姐,覃夫人在生下你小弟之后觉得一切已成定局,又不忍你们姐妹日夜受你父亲冷眼,干脆一狠心害死了你父亲。当时并无人知晓此事,所以直到三年后我父亲出事才被密查司借机翻了出来。”
余下四人目瞪口呆,倒是曲问弦率先反应过来,问道:“可是覃夫人当初是病死的?况且你是怎么知晓的?”
云梦当然不会与四人说自己是密查司一员,更何况她还要借这次机会洗脱太子等人对她身份的怀疑。
她解释道:“当时我检举揭发父亲的证据,全是在祖母过世前后李大人的密查司找上我提供的,当时我本也有怀疑,便是覃夫人告诉了我这些,至于覃夫人之所以也会被抓,则是因为有一位云腾的旧友与她有联系。我记得她那日,便是穿的白色缠枝花纹衫,本是入冬的天气,却并未穿戴厚衣裳。”
覃家姐妹拿出泛黄的布条,一时抱头痛哭起来。
等两人平静了心绪,曲明心问道:“为何岳母当时会被密查司找去,又为何会与你说这些?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云梦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我去见覃夫人的时候她已经受了刑,当时李大人是说她什么都没有说,一直说要见我,等我去了变把这些事说了出来,有些事涉及机密,我不能告诉你们,但是事实确实如此。后来李大人说求了陛下算是她将功补过放过覃家还她全尸,之后还让我带了清萝一起去单马城。”
虽然将一切都推到李萍身上,四人也并没有因此怀疑她说的话语中是否掺假,除了因为云梦当时年纪小大家并不觉得她有这么狠毒的心思,还有覃夫人若真是云梦害死也不可能把手镯给她了。
覃清萝也一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拍脑袋道:“怪道李萍当日明知敌方是梁显却不亲迎,要你出战,幸亏我替你挡了一箭,不然若是你出了意外,只怕没那么幸运能把梁显斩于马下。”
说着又与其他几人说起当日情形如何惊险,云梦又如何果敢。
这事云梦知道,只是并不是覃清萝所说的那样。
当时李萍身体早被拖垮,可是若没有个能统领全军的人站出来只怕是军心不稳,她当时与李萍商量好,便做出李萍嫉妒她的样子派她迎敌,就是为了鼓舞士气也是为了日后把这些事推脱做准备。
“我不怕人误会,我只怕这些人、这个国家毁在我手里,让本就无颜的我更是无脸见地下的父亲。”
不过这些没有与她们解释的必要,从前种种秘密早应随之去地底,而今后的一切,都将由她去掌控。
“云梦,你快与我妹妹他们说说你当时是怎么脸色都不变把梁显给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