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山和孙氏十分相信魏宛的话的彻底放心,有些高人,确实喜欢隐居喜欢清静:“仙人可是收你为徒了?”
两人期待的看着魏宛。
魏宛摇头:“没有。”
两人有些失落,但高兴依旧,魏大山语重心长:“明言,仙人能教咱武功,是咱的侥幸,你要好好敬仙人。”
魏宛嘴角抽了一下,不过目的达到了:“儿子知道,以后我若是晚归或者没回来,你们别再担心了,我和仙人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危险。”
说着,魏宛看到路上有根树枝,手腕粗细,便伸手捡起道:“爹娘,你们看。”
魏宛一只手轻易的将那根树枝折断,看得魏大山和孙氏瞪大了眼睛。
“仙人才教我武功半日,我便手能碎石折树干了。”魏宛说。
那个棍子,在魏宛找来竟像是豆腐一样,魏大山和孙氏看着惊住,魏宛扔了棍子说:“这下你们放心了吧?”
魏大山和孙氏呆呆点头:“放心了。”
过了会儿,两人哭起来。
“仙人就是仙人!”
“我就知道我儿子生来不会平凡!”
“这就是后福啊!”
魏宛:“······”
算了,他们以后不会再提心吊胆就好,随他们认为吧。
院子里阿语趴在竹桌上睡着了,不知做了什么梦,小小人儿的口水已经啪嗒啪嗒从竹桌缝里流到了地上,魏大山把阿语抱回屋,孙氏去忙灶房。
魏宛回到屋子,把自己的榻掀了起来,那榻是竹子做的,十分的有了年纪,为何如是说?实是因为魏宛这张竹榻是祖上传下来的,魏家历史当然不久远,所以竹榻它也不是魏家的。
当初为了买这张竹榻,足足花了魏家五两银子,还是东借西凑的。至于为什么买,当然是因为魏宛,魏宛自幼体弱多病,大夫看了都摇头,还请了走方郎中,都没什么见效,魏宛还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直到魏宛四岁的那年,魏家村来了一个游方道士,是魏宛的外祖父请来的,说是请来了一位活神仙,那时魏宛的祖父祖母还活着,他们以为自己的孙子有救了,高兴的请着敬着这位游方道士,好吃好喝的供着,魏大山和孙氏也相信着,将这位游方道士请进了家门,这位游方道士身边带着一个道子,看起来颇仙风道骨的。
游方道士给魏宛看了病,然后告诉魏大山等人,说是有救,好救,只要喝一盏炼丹炉里炉渣泡的茶,再去买一张用了一百年的竹榻,让魏宛睡上,魏宛的病便能好了。
魏宛的爹娘和外祖父以及祖父祖母深信不疑,经游方道士指点,千辛万苦打听,终于打听到一户人家有这么一张竹榻,于是便重金买了。
当然,最后是没用的,但这张竹榻还是一直做了魏宛的榻,这竹榻已经开始腐朽,榻脚都霉烂了,经魏宛这么一掀动,发出吱呀声,竹榻脚又有一截断了。
魏宛没管,在原先放着竹榻的地方蹲下身来,看了看地面,伸手摸了摸,最终停留在一处,开始用手把那一块地方的泥土除开,潮湿的泥土,渐渐露出一个灰白色的瓷碗底儿,魏宛看的笑了,继续将其他多余的泥土除开,片刻便将那只灰白的瓷碗拿了起来,看清了瓷碗下的东西。
瓷碗下盖着的是个黑色的坛子,坛口很小,大约只能伸进去一只手,魏宛把手伸进去一抓,然后拿出来,手指展开,借着昏黄的油灯光,可见魏宛的掌心里,是几文钱。
魏宛把放书篮里的书都放到木桌子上,把竹榻底下埋着的坛子里的铜板都摸了出来放进了竹篮中,又将灰白瓷碗盖上,用泥土掩好,才拍拍手起身,将竹榻放好归位。
提着放书篮里的铜板搁到木桌上,魏宛伸手把油灯拿过来,开始数铜板。
这油灯用的油是魏宛的爹在汝阳县里油坊买的,不值几个钱的那种,反正比烛便宜,就是有些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