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由不得他。”我怎么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不会是冻到了吧?
“关乎贺司渊颜面的事情,你觉得他会让你这么做?”
“管他呢。”我用手揉了揉肚皮。
月儿的房中。
“将军,您不知道月儿有多苦。”月儿抓着贺司渊的手:“要不是姐姐她硬是要拉着我出去玩儿,我也不会遇到这种事情。我们走了好久,月儿同姐姐说,要是迷路了就不好了,姐姐说她都记着路,不用怕,于是月儿便跟着她。可是下雨后,天越来越黑,我劝姐姐快些回客栈,可是姐姐说她又不记得路了,于是月儿与她兜兜转转都找不到回来确定方向。害得月儿淋了雨,着了凉,头也昏。”
“那你便少说些话。”
“月儿就是要说,将军,虽然月儿同您讲这些,但是,您可千万不要怪姐姐,月儿生了病,只是这么抱怨两句,将军您听听就是,别往心里去,姐姐她,定也淋了雨,虽然姐姐身子骨一直比月儿好,但也毕竟是姑娘家,明日,月儿让人煎两副刚大夫开的药给姐姐送去。”
“月儿心地怎会如此善良?要是白兮像你这样想,本将军也不会如此糟心。”
月儿笑。
夜未艾!
我捂着肚子,一个晚上,肚子是一阵一阵的痛,要来大姨妈了吗?可是我以前来姨妈,都是不会痛的啊。
楼下的店员们开始开业。
有人点灯,有人搬凳,有人扫地。
“呼……”我叹气。
迷迷糊糊之中,天已大亮。
有人抓着我的手腕把脉,我睁眼,是穿着里衫的贺司渊。
“白兮,白兮。”
再睁眼时,贺司渊已经穿上了外衣,他扶起我,说:“把药喝了。”
我心里想着你知道我什么病吗?就让我喝药。
“月儿可喝了药?”贺司渊问侍女。
“禀将军,月儿姑娘方才已喝过了。”
“你去照顾月儿吧。”
“是。”
我闻着药味想吐,喝了一口便不想再喝。这个贺司渊,一个侍女都不肯留给我。
“再喝些,否则病好不了。”贺司渊将碗送到我嘴边。
我是水牛吗?直接这样灌?就不能拿个勺吗?
贺司渊看着碗中还有一口药,见我将头扭了过去,于是没再逼我,而是将药碗放在桌上。
我感觉一阵恶心。
“你再睡会儿。”贺司渊帮我掖被子。
午时。
“将军,将军,不好了,夫人咳血了。”有个侍女来报。
此时贺司渊正在与众人议事,听见侍女的声音,怒吼:“今早刚吃了药,小小的风寒,怎会咳血?”
“疼!”我捂着肚子,感觉里面一阵一阵的搅,吸一口气疼,吐一口气,还是疼。
“怎么回事?”贺司渊抓起我的手腕。
我感觉到贺司渊掌心中传来的温暖。
“脉象紊乱,快请吴大夫。”
“疼。”我皱眉。
“再忍忍,大夫马上来。”
忍个毛线,老子已经忍了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了。
“贺……”我粗喘气,用手抓住贺司渊的手腕。用眼神对贺司渊:你个杀千刀的,今早就知道我不舒服,现在才给我请大夫。
“夫人,有为夫在,不必害怕。”
我翻了个白眼。
贺司渊嘴角勾起一抹笑。
去!他这是怎么表情?不会我变成这样,都是他害的吧?妈妈呀,好渗人。
“你昨日,与姜晟厉,共处一室?”贺司渊低声问我。
“呵。”
“你真是……”贺司渊扶起我,在视线看不到的地方点了我的几个穴位。
“就共处一室了,怎么了。”我被贺司渊这么一激,说话都顺溜了。
“你可真会给本将军长脸。”
我一只手掐在贺司渊的手腕上:“应该的。”
贺司渊抓开我的手:“你还逞强。”
“那是,我可是……”一句话还没说完,嘴里一阵血腥味,恶心的感觉再次袭来。
“夫人!”贺司渊抱住我将我的头往他怀里按。
“混……蛋……”我边说血边往外吐。咋回事儿,别人吐血都那么唯美,为啥我这么粗糙?
“大夫呢。”贺司渊语气冷冷的。
刚才有多激动,现在就有多无情。
我伸手抓住贺司渊的领口。
贺司渊拍开我的手。
我又伸手抓住贺司渊的肩膀。
贺司渊又拍开我的手。
我最终决定,吐贺司渊一身血。
“夫人,你这血这么黑,有毒啊。”贺司渊拿帕子擦我的嘴角。
有毒?去!我什么时候中的毒?
“吴大夫来了。”侍女跑进来。
“快来。”贺司渊为吴大夫让座,他一松手,我的脑袋就磕在床前的板子上。贺司渊眼中闪过一丝歉意,转瞬即逝。
“……”我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吴大夫:“救……我……”
吴大夫给我把脉,表情越来越凝重:“中毒了,快拿银针来,放血。”
不是吧?放血?哎,做人嘛,要乐观,幸好只是用针扎手指放血。
“不行,这毒太深,得用刀。”
“不行。”我差点从床上爬起来。
贺司渊又点我的穴,我整个人都动弹不得,也喊不了话。好你个贺司渊,竟然这么对我,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
吴大夫拿来明晃晃的短刀。
我滴妈呀!这一刀下去,我不就皮开肉绽了?我又不是贺司渊那样的老糙皮,我细皮嫩肉的小姑娘,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别怕。”吴大夫安慰我。
不怕才怪!
正当我咬牙看着短刀朝我逼近时,一双手挡住了我的眼。
贺司渊说了个“请”字。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