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在意地笑,“我问的,是我眼前的这个人。这个,让我想要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的人。”
前一刻,我总觉得,感情的事情太过冲动不好;而这一刻,我却觉得所有的感情不过都是一时冲动罢了。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过身子背对他,将一头如瀑长发理到身前。“这是?”他问。
“我的伤在肩后,不背对着你,如何上药呢。”我饶有兴致地说出这句话,心里被月光填满。
那时我想,我背后的这个人,是我要的良人。
我从前面解开丝带,将左肩侧的衣服向下褪了一些,他的手掌温热,蘸着药膏,涂在我微凉的肌肤上,掌心传递的温热,给我的温暖不可名状。上完药,他将我的衣服带上,扶着我的肩让我转过来,亲手将我的丝带系上。“你的身子这样凉,可是冻着了?”我顺势钻进他怀里,“女子原本体寒,而我又要比普通女子更寒一些。你以后的日子可不容易,要和一块冰生活在一起。”
他刮一下我的鼻子,“即便是一块冰,只要是你,我便愿意暖。”
“你不问我怎么到的倚芳阁?”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我不必问。”
“那天我离开府里,走在路上遇到瓢泼大雨,我体质不好,淋了雨受了寒,昏倒在倚芳阁门前,是君夫人救了我。那时我想着自己正是无处可去,不如留下来报答她。”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自会与我说。”他有些邪气的笑笑。然后定定的盯住我的眸子,声音温柔地像是他的目光,“以后,有我的方地,都是你的去处。”他将我搂在怀中紧一些,更紧一些。
“那你为什么刚才要我自己上药?”
“我其实想说的是:这里有备好的金疮药,姑娘自己上一下还是我来,毕竟姑娘身子有伤不方便。你的‘嗯’太快。我下面的话反而不好说。”
“这样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