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太奶奶狠狠瞪了崔羽晗一眼,然后便退到一边不再说话了。
因为她相信大夫人定然也不会饶了阿梅,她就等着看戏了。
“来人,把那个巫蛊草人呈上来”,
“阿梅姑娘,你不是说这个草人可以证明你的清白吗,那么你就详细说说吧”。
大夫人手中拿着草人,看着上面写着大少爷的生辰八字,象征她儿子的小人头上还扎着三根长长的针,气的她心里砰砰的直跳,太阳穴都突突的。
真是可恶,到底是谁弄出这个玩意儿,看着她就心烦的很。她不管巫蛊之术有效没效,总之有人拿他儿子说事,就不可饶恕。
崔羽晗道:“大夫人,您先看看那草人是什么东西编成的”。
大夫人疑惑,什么东西做的?“草人,不就是草编的吗,阿梅你在卖什么关子啊”?
崔羽晗:“您说的对,是草编的,不过请您仔细再瞧瞧,它是什么草编制而成的”。
大夫人:“这是……”?大夫人一脸尴尬,若问她首饰布匹她懂,问她什么草,她不知道啊。
云儿:“主子,这是龙须草,又称坟头草,一般生长在山坡等地,比较常见,因为草本身的韧性好,又耐磨,所以很多穷苦人家常用它编草鞋穿,”
“还有此草有些个药用,不过药效不强,除非没有银两买药的,否则也不会用它。”
“我们银铂城都比较富裕,尤其是和恒家结缘的更是不俗,所以没有人用此草,府中更是没有这种杂草,大夫人不认得这种低贱的东西,也是很正常的”。
“哦,原来是龙须草啊”,大夫人了然的点了点头。
“阿梅姑娘,巫蛊草人用龙须草编的,又怎么样呢”?
“大夫人,阿梅自打进入恒府以来,除了恒府中人,就只和城中一位有名的乐师见过一次面,根本没有接触过这种草,又怎么可能编出这样的草人呢”。
崔羽晗心中偷笑,她初见小草人,只觉得此草没见过,在府中都是名贵的花草,更是没有这种东西,所以她才会拿草人的材质说事,没想到歪打正着。
大夫人:“哦,有道理”。
“哼!你没机会接触龙须草,不见得你的侍女蕊儿没有机会啊,这又能说明什么”,四姨太奶奶越来越觉得刘奶娘是个废物了,扎个布做的假人不好吗,干嘛非弄个草人,给自己找麻烦。
“蕊儿是老爷派来伺候阿梅的,并不是阿梅的人,要说伺候我的起居饮食没得说,若说帮我做巫蛊草人打掩护,您认为有可能吗”。
“哼!本夫人怎么知道,你俩相处也有一个多月了,天知道你是怎么收买她的呢”。
崔羽晗莞尔,露出苦笑,“好,既然四姨太奶奶非要这么说,那阿梅也没有办法,姑且再说说那张写了大少爷生辰八字的布条吧”。
“布条上面的字只要和阿梅的字进行对比,即可知道不是出自阿梅之手,而蕊儿,她根本不会写字”,
“且那布条的材质,你们也大可研究下,也是有迹可循的”。
说对比字的笔迹,这个是一定的,除非刻意长期的学习和临摹同一人的字体,才有可能达到神似,否则只需要稍微辨别即可区分。
至于布条,她是瞎说的。且让她们去研究吧,万一真的研究出个什么来呢,哈哈。
大夫人,“来人,上笔墨纸砚”。
云儿很快将笔墨纸砚端到了崔羽晗的近前。
崔羽晗执起上等的狼毫毛笔,刷刷的书写上阿梅两个大字,字体浮云流水,字迹娟秀。开玩笑,崔羽晗前世,可是被她爹硬是逼着练了许久的水笔字呢。
云儿将崔羽晗的字呈给了大夫人,大夫人与之与字条上的进行对比。
“嗯,没想到阿梅姑娘的字体如此规整啊,”
而返观字条上的,“这是谁写的,歪七扭八的,简直就算是蟑螂爬的,也好意思书写我儿的生辰八字”。
大夫人嫌弃的不行,“云儿,去让刘奶娘和王嬷嬷也书写几个字来,给本夫人看看”。
“啊”!刘奶娘,王嬷嬷,四姨太奶奶,一听此话,皆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