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文后忽然想到她赐过苏忆两包茶叶来着,连忙道:“臣妾只赐给过太子妃两包君山银针,那是因为臣妾看太子妃似乎很喜欢才赏赐的,而且那是陛下赐给臣妾的,剩余的茶饼还在,臣妾没有做手脚。”
“而且,臣妾与太子妃无冤无仇,说句诛心的话,太子并非臣妾亲生,臣妾就算婆媳不和也犯不着为难太子妃,再者,臣妾再傻也不会在自己送的东西里下毒,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吗?臣妾犯不着啊!”
她说的很有道理,可文帝却丝毫未被动摇,“朕从未说过是皇后做的,只是有嫌疑罢了,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在凤栖宫修身养性,等事情水落石出了,朕再来看你。”
这就是变相的软禁了,或者说夺权。
文后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她与文帝少年夫妻,一路风风雨雨,就算她在文帝心里的地位比不上付心,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可现在他竟然要削她的权!
一个无权无宠的皇后,算什么皇后!
“蓦然!”,在文帝从跪着的文后身边走过的时候,文后忽然喊道:“你告诉我,你真的相信是我做的吗?”
猛然听到“蓦然”两个字,文帝心头一颤,回头看向文后,她慢慢从地上站起,眼含泪光,但却倔强的不肯流下,颤声道:“蓦然,你当真要如此对我?”
“你明知道你这到旨意出去我会因此受到多少讥讽,多少明里暗里的排挤,你还执意如此,我们相识数十年,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文帝透过乔画好像一瞬间看到了付心,但也仅仅只是一瞬,眸子里的光也暗淡了下来,“你知道你比心儿差在那里吗?若今日是心儿,她绝不会像你一样歇斯底里的质问,她会安静顺从的相信朕,清者自清,朕自会还她清白。”
文帝的话一字一字的敲打在文后的心上,等白靛霞进来的时候,她还呆愣在原地。
见到白靛霞,文后眼角的泪终于控制不住的落下来,自嘲道:“原来我比付心差在这里,霞儿,我们比心儿差在为自己辩驳了,你说可不可笑?”
“可是他以为的安静顺从只不过是付心不屑理他罢了,不然他以为为什么付心那么早就郁郁而终!”
白靛霞脸上划过一丝惊恐,连忙上前劝道:“画儿!快别说了,宫里人多口杂,容易落人口实啊。”
看着白靛霞眼里的自己,如同少时读书里的怨妇,文后有些凄凉的道,“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我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
“到底怎么了啊,画儿,你别老说这些啊”,白靛霞急得不行,她被拦在门外,实在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文后抓着白靛霞,长长的指甲几乎要嵌尽肉里去,她道:“他要夺我的权,要软禁我,因为苏忆和苏仙都中毒了,我之前赏过两包茶叶,他怀疑我,还冠冕堂皇的说避嫌要交给德妃处理。”
白靛霞手一紧道:“德妃?那个老好人?陛下怎么就想到她了,她已经避世不出很多年了。”
“我也不知道,霞儿,我该怎么办,我真的感觉我要坚持不下去了。”,文后整个人都没了支撑,倒在白靛霞身上,缓缓的道:“他不就是看上丫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