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银子,苏忆来劲了,“怎么捞,能有多少,够我补上东宫账册里欠的那些吗?”
最后一句阴阳怪气的,旁边的郁承君手里拿着本书,只当没听见。
铃兰也知晓自从苏忆搬回了主屋,这俩人的关系就有些微妙的变化,平日里也能心平气和的说些话。不由得笑了笑道:“太子妃净惦记着这些了,其实所谓宫宴都是表面功夫,以前都有现成的例子,而且什么人做什么事早就安排好了,太子妃做做样子往宫里跑几趟就行了。”
苏忆两手一摊道:“我就不能不管吗?忙着仙仙的嗓子,抽不开身啊。”
这会郁承君听见了,手里的书一歪,露出半边来,冷声道:“母后的生辰竟然比不上一个小小的丫头,这要是传出去可治你个不敬之罪。”
苏忆回头,刚好看见窗边几缕阳光照在郁承君身上,手里的书页反射着金光,整个人好像镀了层金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苏忆的错觉,总觉得每每郁承君进了忆君院都好像温和了许多,出了院门就带了点凌厉的气势。
郁承君朝苏忆晃了晃书,皱眉道:“看什么呢,都看愣神了。”
苏忆回神,脸刷的一下红了,慌乱的拿起茶杯就往嘴里灌,结果喝的太急,连茶叶都进了嘴里。
“咳咳,咳……呸,呸……”,苏忆吐出嘴里的茶叶,拿出帕子擦了擦嘴,又擦了擦身上的茶渍,好半天才消停下来。
看着手里绣着一个小小的“忆”字的绢丝手帕,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道:“郁承君,我之前从来不用手帕的,平常都是得找什么用什么,实在没有就用手一抹,在衣服上蹭两下,之前还有人因为我用窗帘给仙仙擦嘴角嫌弃我来着。”
“谁?”,郁承君也不看书了,问道:“是男是女,我怎么不记得你在宫外除了苏仙以外还有朋友?”
苏忆也不在意,道:“男的,我上山采药时救的,叫陈君,他可有本事了呢,虽然我没见过他出手,但是他的手下可以一手一个人从二层楼跳下去,轻功可好了。”
郁承君忽然心情就不怎么好了,虽然都是自己,可是从苏忆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脸色看着就不那么温和了,罩了一层阴云似的。
暗处的单一瞄了瞄郁承君的脸色,又瞄了瞄苏忆,心里有些发毛。
主子就是自作自受,他都能看出主子有点动心了,结果主子自己心里别扭,天天跟自己过不去。但是,最后倒霉的是他们这些人啊。
当初的事铃兰从单一的嘴里已经套出来了,自然也知晓,收到暗处单一求救的目光正要开口,却见青烟进来通报,说苏小姐来了,眼里都是藏不住的喜意。
铃兰一怔,青烟已经被安排的小花园去了,当初也吩咐了,主要苏家人不来,就不放出来,可见是苏家来人了。
苏忆还纳闷青烟竟然过来通报了,而且不知是那个苏小姐竟然让青烟这个看谁都不爽的能露出笑脸来,结果人一进来竟然是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