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军长神色一凝,眯了眯眼,顺势挑起姜釐的下巴。
“当年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谁不知道是你两个好父母玩了把仙人跳。你现在是要在我面前洗白你母亲?抑或是,拖延时间?”
说完直接掐住了姜釐的脖子。
卡的死死的,但又力度适中,足够姜釐呼吸到空气。
“当年的事具体我不做评论,但你恐怕不知道吧,我母亲在我房间留给我的那个匣子,虽然你在我离开到回来的这段时间打开过,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在上边设了启动备录,有没有打开过我很清楚。”
安格军长不反驳,脸色愈发深沉了些,“继续说。”
“你打开只看到母亲留给我的家传信物,但你完全没注意一件事,那下面还有个夹层,额......”姜釐稍微挣扎了一下。
安格军长手中力度没控制好,把姜釐嘞的难以喘息。见姜釐忽然挣扎,神色一怔,竟完全松开了手,按住姜釐的左肩。
姜釐揉了会儿掐红的脖子,在安格军长不耐烦之前,继续补充,“夹层里是母亲留下的,当年你们三人从相遇,相识,到与我父亲成婚时的全部记忆备录。”
安格军长有些恍惚。
她竟然从来都没忘,而是把这么多年的记忆留了下来。但这记忆却被她藏得如此之好,以至于到最后竟是她女儿自保,报复他的一种手段。
安格顿感嘴里有些酸酸涩涩的,牵强地扯起一抹笑意。
当年的事他是受伤最深的一个,本以为这辈子会带着对这女人的怨恨活下去,却在每一个孤独阴冷的夜晚时时思念她的美好,狠不下心忘记她,仇恨她。
无论多冷酷无情,残暴的人,内心都有最柔软的一面。
而安格那唯一的柔软便是姜釐的母亲--姜澜祉。
“记忆呢?”安格军长双手猛的一下拍上姜釐两边肩膀。情不自禁控制不好的力道差点捏碎姜釐的肩胛骨。
姜釐:卧槽!你其实是要故意捏碎我吧!
“大叔,轻点,你把我捏伤我是不会说的。记忆打开就进了我的脑子。这是我姜家的独密技术,你就是掏了我脑子也得不到。所以你想知道嘛......哎呀,好累啊,还失了那么多血,这年头血液多么稀有,我感觉我有些头晕,需要好好休息。”
说完姜釐一脸虚弱,小脸煞白煞白的,跟铺了白面粉似的,柔弱无骨地重心一栽,砸进安格军长怀里。
安格军长:“......”
你想表现女人的柔弱美勾引我是行不通的,你妈还凑合。
姜釐可不是要勾引他。
虽然演技浮夸了点,但她现在的确需要休息。
肚子疼,贼疼,那一脚踹的,说这些话都勉强提起气,她需要好好修复一下身体。
所以这一栽还真有半成的真实。
安格军长盯着姜釐的后脑勺思索了一下,起身一提,直接把姜釐扔到了肩上。
姜釐:难怪你孤独终老!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不知道你那一脚有多狠么!哎呦,疼死老娘了!
“今天这一餐因为自家事让各位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我安格在这里说句对不住了。”提着姜釐连头都不回,安格军长直接走向门口,“就先不陪各位吃晚餐了。想必各位也看见了,现在有要紧事,还有小釐的伤耽误不得。几位请便吧。”
众人未敢多言,急忙点头应下。
不碍事,你快走吧,并不想看见你俩奇葩叔侄,再不走这饭都没法吃了!还有一堆美食多浪费!
厨师们连忙收拾好狼藉,又搬来一套餐桌椅与餐具,杜庭等人又坐下胡吃海喝。
一切完成仅在眨眼间,安格军长还未走出正门。
真是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