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再不走就来不急了”门外的催促声让肖何有些烦心,但还是无奈的捡起地上的抹额,揉了揉干涩的眼角,对着铜镜敷衍的系了一圈,便急忙出去。
“云涛,现在是何时?”外面站着的是位内门弟子,身披灰纹绣袍,腰间别着一块雕刻极为精致的桃木腰牌,清秀的脸蛋略有一丝帅气。
“师兄,已经过巳时,马上就要午时了”话语中有些急促,似乎是在催促着眼前这个磨蹭的师兄,这种场面他早已记不得自己到底经历了多少次。
“什么!那还不快走,要是被那臭老头发现了就有得咱们好受了。”
也许是酒精的麻痹,刚刚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肖何。一听到已经快到午时,瞬间醒了过来。
“师兄,你的腰牌还未佩戴”指着肖何的腰间。便立即冲进屋里拿起酒桌上玉牌,匆忙地栓在腰上。
而后那位叫云涛的师弟挥手而起,一道灵剑便幻化而出,悬浮于空中,随后变大了几倍,两人二话没说就跳了上去,顿时将剑身下压了一下。肖何下意识地抓住了前方云涛的腰部。
“云涛,飞稳点!要是像上次那样掉了下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云涛”
“云涛”
“云涛”
“飞慢点点……”
肖何急忙拍打着前方的云涛,一只手还不忘死死将其抱住。
灵剑划开云雾,在万里云海之中穿行,时而飞过仙鹤,盘悬于天际。时而山峰涌出,相继攀高。
不一会儿便悬停在一处山峦顶上,肖何立马从剑上跳了下来,微微有些恐高的他在酒精的催发之下,俯身吐了起来。
缓了好一会儿,在云涛的拉扯下迈开步子向着前方的宫殿跑去,只见其宫殿如梦幻一般坐落于云海之中。
一块气势磅礴的牌匾悬于百米房檐之上,赫然写着“宣正殿”。百步玉纹石阶直通其大门,每一块透亮得似乎可见山底仙禽嬉戏。
一对飞阁流丹的百米天门终日开着,仿佛是在表达一种倒屣相迎的感觉。这些琼楼玉宇无一不在彰显仙家气派。
踏入大门那一步,一阵浓郁淳厚的灵气充斥大厅之中,几根百米石柱支撑整座大殿,雕刻着纯金丝的天龙戏珠图腾,栩栩如生宛如鬼斧神工。
“云涛,人呢?”看着大殿空无一人,五张辉宏的云椅矩阵摆放,与这贝阙珠宫的大厅一比,显得有些环堵萧然。
“我也不晓得啊!”云涛是个正儿八经的蜀州人士,通常说话都带着一股浓浓的蜀腔味儿,格外有意思。
“大胆之徒,此时午刻已过,你可知罪”一位身穿白衣中年男威坐在云椅之上,端正地坐在上边,脸色极为严肃。
面前的云涛连忙单膝跪了下来,双手呈揖,十分谦卑的仰望着面前这个男人。
“弟子知错,请三长老责罚。”
随后眼神瞟了一眼旁边站立的肖何,这下子还在四处转悠着,手不停地抚摸着殿内的几根金柱,看上去在打什么歪主意。
“肖何!你身为门派真传弟子,行事如此毛手毛脚,还不如你旁边的云涛,如何做我们茅山一派的表率啊!”
“另外,你这小子又在逍遥峰开吃酒大会!”
三长老,又为古月真人,茅山执法长老,同时也兼任茅山外门弟子三年学道的师傅,所修练的《万雷心法》刚劲雄厚,这也是造成他脾气暴躁的原因之一。
“嘿嘿,三师尊,昨晚又和几位弟兄看夜色甚美,忍不住小酌了几杯。”肖何一脸憨笑,眼珠子不停打着转,同时打理起自己的抹额,因为这东西带起来实在是太难受了。
一般来说,茅山真传弟子都将长老称作师尊,而抹额嘛,自然就是真传弟子代表信物。
“什么狗屁弟兄,我茅山能立派万年而不断,靠得不是你这种落魄不羁的劣徒,你看看你自己的逍遥峰。”
古月真人很难受,逍遥师兄为何收了这小子当徒弟,还是唯一一个徒弟。
其他的暂且不说,这小子学了三四年,每天大罗仙丹伐毛洗髓,天地琳宝培元固本,现在竟然才是个聚气境界,还不如个外门弟子的境界。
更加让他扎心的是,这个劣徒将自己的真传峰-逍遥峰上的灵兽、草药全部拿来换俸禄和几位内门弟子推牌九输光完了,现在整个逍遥峰一点灵气都没有,光秃秃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