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尊,我错了嘛,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不乱做事儿了!”
肖何随即改变了吊儿郎当的样子,拖着蓝纹云袖朝着古月真人哭天抹泪的跑去。
“三师尊,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那师傅自从三年前收我为徒之后就消失云游四海去了,留下我这个可怜的娃儿,没人疼,没人教。”
肖何不停用手擦拭着自己的眼泪,嘴角微微翘起,朝着下面跪着的云涛使了一个眼神,随即不断朝着古月真人诉苦。
平时以不苟言笑的性格出名的古月,此时脸庞泛起了一丝波澜,一脸看戏的表情,盯着眼前哭泣的肖何。
“也罢,也罢!那就扣除逍遥峰半个月的俸禄吧!”古月心中暗想,老夫今天就陪你演一场戏!!!
“别啊,我不就是迟到了嘛!”
俸禄对于肖何来说,和命有得一拼,在这茅山之中,吃饭、喝酒、练功都要交一定的钱银,三餐的事儿倒是好说,可以跟云涛他们去内门食堂混一混,但是俸禄没有,还怎么推牌九啊!
“你不说我还忘了,我上次说过再迟到一次就扣半个月的俸禄,加起来一共是一个月。诶,云涛,别忘了待会和你朱文师伯说一下,这个月的俸禄肖何没了!”
古月冷哼地说道,随后便又恢复起那老成持重的样子,挥了挥袖子,示意让他们离去。
“啊,三师尊别啊!”肖何顿时大惊失色,一副苦苦求饶的样子。但人家好歹是个长老,金口一开,怎能收回成命。
见古月真人十分坚定,看来这事完全没商量的余地了。
“行了,你们还不去内堂?”古月起身蹬着旁边的肖何,瞬间化为一道青烟飘消散于大殿之内。
“这老东西,真他喵的绝情,好歹我也是真传,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的嘛”摆着无奈的手势,嘴中还挂着粗鄙之语。
“你这小子,嫌一个月太少了”大殿之中传出一阵旋音,回荡在这雄伟的殿内。
“噢,不不不,是云涛说的,你这小子!怎么能这么说三师尊呢?虽然他对我是绝情了一点,但他老人家也是为了我好啊!”一边责备着云涛一边敲着云涛的头。
人家云涛也很无辜的好吗,虽然你是真传,但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啊,顿时愤愤地挺起胸膛想要和肖何争辩起来。
“涛儿,事后一坛桃花酿,这老头只是吓唬我的,不会牵连于你。”肖何小声地对着云涛说到,眉宇不停挑动着。
会意的云涛愣了一会,然后傻笑着,旁边的肖何踢了他一脚,才反应过来。
“云涛谨遵师兄教诲,背地谩骂长老之事确是云涛之错,愿领责罚。”
“罢了,云涛。你这个月俸禄也扣去吧,引以为戒。”
“我擦!”
两人心中同时响起,云涛内心所意自然是后悔、痛苦。至于肖何嘛,完全是看戏,有些惊讶自己竟然还拖了一个下水。
说完,殿内恢复平静,云涛挫着脸,写满了凄惨。
“快走吧,不然今天的授课就结束了!”
两人朝着内堂跑去,首先映人眼帘的是两扇大红门,挂着一块镶金边的牌子,刻着醒目的金字“内堂”,青风迎颊,带着一股桃花味儿,
“所谓人变坏是因其志短,而尸变僵是因其气卒。人死以后阳气聚谷至怄到顶,最后散去,而怨念之人则会聚吼,乃不断气,也就是死不绝,不断气则会尸变,变成僵尸,四处害人……”
内堂呈反凸状,分上下两间。附近竹聪郁郁,绿意欲滴。
古琴涔涔,钟声叮咚,时不时穿出授道之声。
四周生长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其下方乃是内门传授之地,而上层则是真传的清修亭。
楼下,两鬓微霜的儒士穿着道袍,戴着一副圆镜,说得是口若悬河、头头是道。
下方听讲的自然是茅山内门弟子,他们一个个端庄地坐在沾垫上,不停记着所说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