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围住阿七的幕僚皆是面色剧变,现出怒意
“真是无耻之辈!”,任侠边骂着边抽出宝剑就要刺向卢道文
“别动”,卢道文抢过家丁手中的鬼头刀,在一个妇人的脖子上割除了一道红印,吓的这妇人大哭起来,连呼饶命
任侠急的咬牙切齿,可是对方幕僚人数众多,他一人如何救得了这么多人,若是贸然出手,就算能杀了卢道文,可这些被挟持的无辜的人也会没了性命,怒道:“卢道文,你算什么祭酒?读过圣贤书,你如此心狠手辣,不怕遭天谴么?”
“哈哈哈”,卢道文大笑道:“庶子,天真的很,这世上从来只有强权!怕什么天谴,就是天王老子也要让我三分!连这点都不懂,就敢出来闯荡江湖么?都给我上!能杀了这二人的重重有赏,临阵脱逃者则灭其满门!”,说完双眼一瞪,印在妇人脖子上的刀印呈现嫣红之色,稍一用力,妇人便会没了性命
阿七心道这也太小人了吧,竟用出这么下作的手段,用家人逼人为他拼命,就算魔道也不过如此,若你不是个凡人,七爷今天非得让你知道知道桃花为什么那么红
“二弟,小心”,听任侠喊声,阿七这才回过神来,只见两柄巨斧已然砍到
这巨斧为一名满面胡茬的披头散发的大汉所持,他似是这妇人的丈夫,见到妻子受到生命的威胁,满脸泪痕,心里已将卢道文骂了千遍百遍,可他知道卢道文的为人,最是心狠手辣,若是不顺他意,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大汉既心急又不知所措,便将无处发泄的怒火和怨恨全部倾注到手中的两柄铁斧上,怒瞪着阿七大喝一声,挥动两柄铁斧,呼呼生风,向着阿七面门砍来
有了人带头,人们都担心自己的家人,纷纷使出各种神通,挥动兵器,朝阿七身上招呼过来
这么多的兵器从各个方位盖来,就算阿七修为高深也是躲闪不及,便尽数落在了阿七身上,各种兵器互相纠缠,顷刻阿七就被兵器覆盖住,成了一个铁球
“二弟”,任侠见此,以为阿七已遭不测,心里着急,可另一边卢道文死死盯着自己,若是自己敢稍有动作,那妇人便会顷刻毙命,故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跺脚不停,心里祈祷阿七无事
包着阿七的铁球没有声响,众人也都认为阿七肯定已经被兵器扎成了马蜂窝,饶他修为再高,终归不过是肉身,在如此多的兵器攻击下,绝无生还之理
“二弟”,任侠心里感伤,心道都怪自己强出头,连累了阿七,师父万般告诫过我不要鲁莽行事,我还是改不了,如今酿成惨剧,若不复仇,我怎么对的起阿七,一股凌厉的杀气便从任侠身上散了出来
围观的百姓也是心里咯噔一声,又一位侠士倒在了卢道文的霸道之下,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一股感伤的气氛在百姓中渐渐形成,皆叹息摇头,不忍去看阿七的惨状
此时明明人数占优势的幕僚却都出了一身汗,长叹出一口气,刚要回身向卢道文请功,就听铁球中又响起了阿七的声音
“吓死七爷了,原来不痛不痒的”,阿七从铁球中露出头来,身体一抖,插在其身上的兵器尽数抖落了下来,乒乓响了一地
兵器甩到脸上的时候,阿七吓得闭上了眼,心脏砰砰直跳,心道这还不把七爷剁成馅啊,刚想催动玄武壳保命,却不料那两柄铁斧砍在脸上时竟无丝毫痛感,甚至一点力道都没有,剩下的兵器也尽皆如此
阿七便放了心,任凭兵器击在自己身上,感觉平息下来后,这才从兵器围成的铁球中钻了出来
“什么?”,卢道文和他的幕僚一起发出了惊呼,只见阿七完完整整的站在他们的面前,甚至连头发都没掉一根,只有衣服上破了几个洞
“哇,我这衣服可是新的啊,你们竟然把它弄坏了!”,阿七难过地看着衣服上多出的几个洞,接着故意把脸挤成了一团,对着卢道文和其幕僚们张牙舞爪道:“你们要付出代价”
说完,阿七一步步向前走着,每一步都极其有力的落在地板上,铿锵有力,给幕僚们带来了极大的心里压力,被阿七逼的步步后退
“不准后退!给我上!”,卢道文大吼起来,说着就将刀刃一沉,妇人脖间的鲜血喷了三尺多高,立时毙命
“娘子”,之前拿双斧的大汉见到妻子倒在血泊中,险些倒在地上,双眼立时没了神彩,好似丢了魂一般
被卢道文挟持的孩童见了这个场面,都吓得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都闭嘴,不准哭,在哭连你们也剁了!”,持刀的家丁们在耳边大声吼着哭泣的孩童,明晃晃的刚刀从孩童们眼前一闪,孩童们便吓的紧闭上嘴,不敢发出声音,哽咽着抽搐不停
围观的百姓中有些孩童,身边的大人便捂住了其眼睛,道:“孩子,别看”
卢道文抓过一个孩子,将刀横在其脖颈间,道:“都给我回去,否则这小崽子马上也得死”
那双斧的大汉终于承受不住,哭着转身,大张着嘴向阿七撕咬而来,精神崩溃,状如疯狗
阿七看的辛酸,不忍心将他像之前那些人一样扔出去,便用手按住了他的头,将他摁在原地奔跑,双手拼命地向前抓,却够不到阿七
而此时的卢道文却满面笑容,似很是欣赏这幅场景
真不配为人,这种人竟然能活在这个世上,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可骂归骂,眼下怎么才能救了其身后的老人妇人和孩童呢?
就在这时,轰的一声,一块牌匾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