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成公谬赞,信风自知本心,实紧张害怕矣!”
“哈哈哈!”
东成公大笑,燕信风此言,道尽人遇事之态,不为真君子,亦是实诚人也。
三人笑谈,话题转到学问之道,其间燕信风不时有惊人之语,到叫那东成公如饮美酒,回味以后感觉酣畅淋漓。
时间消逝,房间里变得燥热,三人往院落凉亭那边过去。
“王爷,汝言百家以后之路,吾思之大有道理,真可谓奇才也!”
本只是过来帮燕信风一个忙,谁知东成公现在却不想走了。
燕信风话语之间多有奇思妙想,表面一听,觉得天方夜谭,仔细体悟,其间道理,让人欲罢不能。
苏文此时也心中惊骇,他也想不到,燕信风身为质子,无名师教导,却自得学问。
惊骇的同时也多有所得,见东成公那放光的眼神,苏文笑了笑,从今日起,王爷已得东成公认可了。
一老一少一问一答,时间消逝,夕阳西下,不知不觉间便已是夜幕低垂。
“王爷,今日老夫多有所得,何其幸也!”
东成公抓住燕信风的手不放,与燕信风一问一答中,他能感觉到燕信风对百家都有所涉猎,虽不成文章,然已是让人惊艳无比。
燕信风心中苦笑,他本无多少学问,只是后世看着那些模模糊糊的评论,记住了一些而已。
“东成公,天色已晚,本王已让苏六准备膳食,且先进食,学问之道,本就博大精深,如何能三言两语说的清楚的。”
东成公也觉得可惜,不过燕信风说得对,学问之道,岂能三言两语就能得之。
饭菜清淡,而且无酒,东成公却满意无比。
三人吃完,东成公与苏文就欲告辞,燕信风却苦笑起来,言道:“东成公,苏少卿,宋皇曾言,吾此处有进无出,两位如何出去?”
东成公与苏文对视一眼大笑起来,苏文言道:“王爷,且放心,吾料定,那宋皇宫内传旨太监定然在门外不远处,见到东成公出去,宋皇旨意定然来到。”
哦?
燕信风也心中一愣,东成公有名望不假,难不成在宋国也有如此大的影响力?
三人往院门外走去,房门打开,果不其然,不远处便有人点着夜灯跑来。
近前来,果然是个太监,他先是对东成公行了一礼,这才对守门禁卫统领交代起来。
“王爷,他日老夫若来拜访,可莫要闭门不见。”
东成公开着玩笑,燕信风表情严肃,躬身行礼,言道:“东成公此言,真是羞煞小王,此身被困院门之内,不能亲迎已是失礼。”
“东成公能来,是小王荣幸。”
东成公笑呵呵与苏文离去了,小太监看着燕信风,又看着离去的东成公,想着回去后要如何回答皇帝。
燕信风一看,顿时一笑,挥手让苏六过来,苏六来到太监旁边,两人说了几句,衣袖摆动下两人各自都笑得很开心。
小太监一离开,燕信风与苏六回屋,院门关上,苏六便抱怨道:“王爷,他不过一宋宫小太监,我们怎需如此讨好于他。”
一想到送出去的东西,他就心疼,燕信风看着苏六肉疼之色,哈哈笑了起来,言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且莫要小看这种人。”
“再说了,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燕信风说完飘然回屋,苏六满头黑线,心中直闹公子败家。
燕信风回屋休息且不提,且说东成公与苏文离去后,苏文刚要将东成公送回静心斋,东成公却拉住了他,笑道:“子仪莫急,老夫还得办一些事!”
说着,吩咐仆人拉着两人去了皇宫那边。
东成公欲拜见皇帝,虽是宫禁之时,守门之人也不敢大意,急忙遣人去禀报皇帝。
没过多久,皇帝身边大太监亲自过来,将东成公与苏文迎了进去。
御书房,几人一番客气后,宋皇让几人坐下。
“东成公,此来何事?”
宋皇已知东成公今日之行,此时发问,却是明知故问也。
东成公起身,躬身行礼,笑道:“陛下,吾此来是为陛下名声!”
宋皇闻言一愣,目光一转,笑问道:“东成公此言何意?”
东成公收敛笑意,表情严肃下来,一字一句道:“陛下,吾虽非宋国之臣,然陛下礼遇有加,吾感激不尽。”
“此次陛下兵围大周质子燕信风府邸,已是失礼矣,吾不忍见陛下背负骂名,特来跪请陛下,不可一错再错。”
宋皇闻言,脸色不愉,偏头看着苏文,目光冷冽,定是此人说动了东成公。
苏文微微一笑,看就看吧,此东成公之意,苏文也乐得见其成事。
宋皇收回目光,揉了揉额头,东成公开口,他不好拒绝,可若是开口,那左相的计划,可就夭折了。
心中思考着,最后,宋皇摇头了,虽然得罪了东成公,可事关宋国,得罪了便得罪了。
“东成公,非是朕不允,实则燕信风发狂杀人,张家父子一死一伤,那张成如今还奄奄一息,能不能留下性命都未可知!”
“如此狂徒,朕岂可容忍他肆意乱来。”
闻言,东成公摇了摇头,掷地有声道:“陛下错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