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下官清楚了。”
“嗯,你且去那静心斋吧,今日本王就不去了。”
“是,王爷。”
苏文告辞,燕信风见他离去,嘴角上扬,今天肯定是个好日子。
静心斋,苏文到来之时小院已经坐满了人,比昨天更多。
郑植来得也早,待与东成公坐下后,两人辩论又起。
静心斋这边辩论暂且不题,且说今日赵府之中,赵元常上朝以后,府内一样繁忙。
赵公子睡醒以后,刚想要调戏侍女,仆人便敲了门。
“何事?”
赵公子怒气冲冲,打搅了他的好事,莫不是忘了他太岁名号。
“公子,府外有一名叫苏双的商人,说与公子是旧友,约公子到那如意酒楼喝酒!”
苏双?一时之间,赵公子想不起此名号的人,待烦躁得有些不耐烦想要直接出声回绝的时候,他突然一愣,将要说出的话咽了回去。
他记得了,那苏双可是豪爽得很,几次出手,都给了他赵公子不少奇珍异宝,听说最近出了宋都去谈生意,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让他等着,本公子很快就来!”
收拾打扮一番,赵公子出了府门,便看到了那苏双。
“赵公子,这才多久没见,又富态了一些!”
苏双笑呵呵说着,赵公子哈哈大笑,眼睛一眯,轻声道:“此次又给小爷搞来什么好东西,可莫要让我失望啊!”
“哈哈哈,赵公子安心,吾此次却是得了一件奇珍,就在那如意酒楼雅间,赵公子可有兴趣去看一眼?”
赵公子闻言双目放光,带头往前走去,还催促着苏双快一些。
身后两个仆人急忙跟上,一行人往那如意酒楼过去。
酒楼之中,人来人往,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酒楼里换了不少新面孔。
几人来到雅间,苏双取出宝物,赵公子一见,顿时像是傻了一般,眼睛瞪大,不由自主走了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待到赵公子回神以后,连连叫唤苏双够意思,叫来美酒,两人喝得兴起,拼起酒来。
酒楼这边且不言,就说那静心斋那边,两人辩论又是相持不下,眼看日升天中,郑植环视众人一眼,最后看着东成公,嘴角一咧,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东成公,吾与你已辩得口干舌渴,谁也说服不了谁,为今之计,吾认为就得需要证据证人了。”
话音落下,东成公眼睛一眯,他的友人也是脸色一变,证据证人就是东成公的弱势,毕竟说得再多,也是空白之言。
苏文闻言,却不见惊慌,只是冷冷一笑,静观其变。
“郑玄成,话已至此,吾知你有所准备,那就拿出你的证据。”
东成公也不多言,虚伪客套也不会带来好结果。
“哈哈哈,东成公,证据吾到是没有,不过证人到是有几个。”
说完,他拍拍手掌,没过多久,便见到一行人走了过来。
东成公他们不知何人,可苏文却是看清楚了,那几人就是当日跟在张乾后面的人。
几人过来,行礼后,郑植便道:“几位,张乾被燕信风击杀之时,你们就在当场,是非因果,你们就说说吧!”
几人闻言,一人便道:“郑公,东成公,当日吾几人饮了些酒,路过那街道之时,因见燕信风院落,张乾便言:“吾等与燕信风有些来往,今日他有丧兄之痛,吾等且去安慰安慰他。”
“言罢,吾等几人便上了门,谁知那燕信风误以为我们是去捣乱的,提剑出门,吾等一看,便起了争执。”
“争执发生,待苏大人与陈大人到来,燕信风便拔剑杀人,吾等反应不及,待回神以后,那张乾已经尸首分离了。”
“胡言乱语!”
苏文一声爆呵,怒目而视,骂道:“如此小人,颠倒黑白,此言可信呼?”
“郑玄成,汝小人也!”
“苏子仪,你放肆!”
郑植浑然而起,大喝一声,他身后之人也怒目而视,大有一言不合便拿下苏文之意。
东成公起身,几步向前,看着这几人,语气平静道:“汝等今日所言,敢以祖宗之灵发誓吗?”
几人眼中出现些许慌乱,待看到郑植那冰冷的眼神,连连出声敢发誓,保证自己所言不差分豪。
东成公眼神冰冷,他深深看了郑植一眼,随后露出鄙视与不屑之意。
本以为郑植只是受人之托,最多不过点到即止,可他还是低估了郑植的底线。
郑植被看得脸色一红,很快隐去,他抱拳对着众人道:“各位,证人言语在此,吾就不与东成公辩论下去了。”
“燕信风对那张氏父子做出杀儿伤父之行,吾等定要向他讨个公道。”
“他虽为大周质子,又是信王之尊,然此地是宋都,我等岂可让他如此猖狂。”
话音落下,群情汹涌,宋国之人纷纷附和郑植之言。
眼看大势已成,郑玄成恨不得大笑出声,偏头看着东成公,便见他安静坐着,不发一言。
“吾胜矣!”
郑植心喜,刚要继续出言挑起这些人的怒火,让燕信风污名在身,洗脱不掉的时候,苏文站了出来,冷冷一笑。
“东成公,诸位,我也有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