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信风此言,苏文便有恍然大悟之意,待心中激动稍去,他有些沉默。
燕信风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苏文顺着他的手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是那街道之上一棵高耸入云的大树。
“看见它了吗?赵元常就像他,扎根于宋国国土,根深叶茂。”
“旁枝折断,又能有多大影响,若不能连根拔起,就得再等机会。”
言罢,苏文略有所悟,随即脑海里出现一个问题,他便问道:“殿下,如今赵元常已是自保不能,若我们能推上一把,众多势力掺和进来,这棵大树说不定就很快成了枯木,风吹既断。”
燕信风目露惊讶,偏头看着苏文,很是诧异问道:“你言赵元常自保不能,然本王问你,宋皇希不希望让其辞官?”
苏文被这问题问得一愣,陷入沉思。
宋皇希望赵元常辞官吗?
苏文摇头,若不是局势所迫,他又怎会拿下赵元常。
再有,宋国大儒郑植如今羞愤而死,已成宋国之耻。
他日轰传天下,其他几国恐怕提起此事就会嘲笑宋国人。
折了一个大儒,宋皇又怎会让赵元常步入郑植后尘,真要让那赵元常辞官问罪,恐怕又给宋国添加新的耻辱,让人笑话。
一国之相用这种龌蹉的手段对付他国质子,宋皇丢不起这个人。
是故,宋皇绝对会力保赵元常,尽量减小此事的影响。
“殿下,下官懂了!”
苏文此时已经知道燕信风的意思,既然不能用此事一棍子闷死赵元常,那就不必继续做手脚了。
虽然已经结仇,双方彼此都恨不得对付对方,然时机不对的时候,各自都会压制这个想法。
“殿下,既如此,我们是不是就此收手?”
燕信风笑着摇头,开口道:“也算是暂时收手,不过我们现在得帮他一个忙。”
苏文闻言无语,见燕信风双目放光,便知道绝对不是好事情。
他也知道,燕信风既然对他说,那此事肯定是让他去办。
“殿下,有什么事,你吩咐吧!”
燕信风笑了笑,似乎苏文脑袋开窍了一些,这才是他应有的实力嘛!
两人嘀咕一阵,主要是燕信风在说,而苏文不时出声询问。
“殿下,我明白了,这就去办!”
苏文离去,燕信风叫来苏六,准备笔墨。
泼墨挥笔之间,一道写给宋皇的国书便成文。
“阿六,待墨干了,送去给苏文。”
“是,殿下!”
且说苏文得到燕信风授意,夜幕低垂,待围在赵府周围那些人离去,他就登门拜访。
赵府,赵元常正与他的人商议着如何应对,管家来报,苏文来访。
“相爷,苏文这是何意,莫非是上门看吾等笑话,想杀杀相爷的气势?”
一人站起来愤怒出声,已是控制不住心态。
“坐下!”
赵元常虎目一瞪,这人便偃旗息鼓,有些不耐烦坐了下来。
“且看看他要说些什么!”
赵元常心中已经有些猜测,正坐大堂,等待苏文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