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镇国公离京不易。
现当朝皇帝是一日不如一日,日薄西山之态,病情俨然。京城各方暗流涌动,矛盾随时激发。
镇国公虽一人,可始终站皇上一方,震慑其他各派系,如定海神针也。
不论别,当今皇上原是五皇子时,镇国公便帮其起势。终能攀得天下龙座,镇国公功劳占五成。朝堂所谓文武百官,这一半的武,皆对镇国公敬为师长。
更别说伐匈奴扫西域,为大乾养得龙虎之师,民间声望之强盛。
若不是圣上与镇国公之关系非同一般,如此重臣,早就被扣上功高震主的帽子,几个脑袋都不够磨闸刀的。
眼下,镇国公现在离京,就如同皇上阵营棋盘上没了车,对于暗地的派系,是千载难逢之机。这也是皇上派系之危。
当然,危险与机遇相随,若真走这一步棋,定会引出许多暗地老鼠,一些事情也将会水落石出。
这也是镇国公下定决心之关键。毕竟镇国公这个镇字,虽说现在还镇得住大乾,但迟早会老去,被时间抹淡。
“也罢,究是拖,还拖得几时?只不过是愈演愈烈也,自欺欺人罢!”
镇国公摇头感叹,望着夜色月,手中盘龙珠。
一番挣扎后,镇国公觉得,应是冒这个险!
不然,这些暗地派系只会不断蚕食鲸吞,逐渐壮大,若等其主动,必然已成气候。
未在主殿长留,镇国公便入国府暗殿。
暗殿,用于储藏机密要务,建于二十年前,入口机关在人流较少之偏殿。
镇国公取暗殿之书柜下一黑珠,匆匆往后庭院去。
深夜时刻,镇国公扫了一遍寂静四周,无人。
“嘿~”
镇国公将手中取出之黑珠用力一捏,后往天上一甩。
“噗嗤~”
黑珠爆发出极为暗淡之银光,声音低哑不易察觉。这微弱之银光,迎着月光,若不留心者难发现。
这道银光,在空中滞留两个呼吸,内特殊燃料尽,外壳落下。
待做完一切,镇国公将黑珠落下之外壳收回。
这是他与皇上暗地联系之暗号,皇上那边每夜有探子专门观察。
此时,应已开始动作。
镇国公酒气顺冷风吹散,挺拔身姿是峥嵘,望向镇国府东北角,锦绣阁二楼只余微弱之光,是烟儿睡下了罢。
思量至此,镇国公冷峻之面柔和下来,烟儿这些年,长得着实快也。曾经膝下小宝贝,已然是倾城倾国美人。
想起烟儿绝美面容,镇国公就是自豪,看看自家姑娘,是如此之俊美,随了我面容也。
那五个二愣子,肯定不随我相,当初老夫年少那是俊俏儿郎也。那五个,定是随了……
想到此,镇国公嘿嘿一笑,没再想下去,不敢碰老夫人忌讳,万一老夫从这边说,夫人从那边喷嚏,定要算到自己头上倒霉。
镇国公摇了摇头,摆开思绪,随着月光,闲庭信步于后庭院,道是一番别滋味,秋景之瑟瑟加月光,是银装素裹。
“咚咚咚~”
一刻时,后庭院偏门响敲门声。镇国公早就在意,此刻闻声而往。
偏门极为破旧,却上得一把千金锁,此类锁,是坚固。
千金锁之钥匙,一把在镇国公手,一把在皇上之手。
镇国公开锁推门,外面侯着三人,一人等待接应镇国公,两人左右把风观察。
见门启,镇国公临,迎接之人对镇国公一拜,而后摆手请前步。
前面是一架马车,两马头皆带有暗黑滇金头盔,此盔可隔绝马音,八马足也皆上特殊之马蹄铁。
镇国公不在意礼节,迅速登马车,迎接之人随镇国公身后,上马车前驾马。
只需三拍马身,马儿无声奔腾而起,声音微乎、速度疾乎。把风二人跟在马车后,跑步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