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烟含羞一撇，撇得秦升心猿意马。含烟上前一步，装作腔调，故意行礼道：

“秦大哥，小女子这厢有感激不尽呐。”

秦升慌忙道：

“使不得，使不得。”

秦升被含烟闹得手抖不断。惹得在场忍俊不禁。

沐儿一脸含笑，看小姐逗这太子殿下。小月牙，眯呀眯。

另一头，书衡持着“大智若愚”，无奈秦升破相，这四个字，怕你是把愚字占的满满当当。

一番热闹后，秦升离去。

虽喜色有增，但道别含烟后，脸色铁青。今日宴席后，他这三弟是真没把这个大哥放在眼里。

书衡一言不发，不知出何事情，只能默默跟着秦升走，待到东宫再议。

两人阴沉沉上了马车，一路无言。

……

而另一头，言午休之老夫人却带着端庄、端丽两丫鬟上锦绣阁。

锦绣阁，含烟刚与沐儿归来。含烟整理笔记，小丫头哒哒哒一串踩楼梯。

“嘿，小丫头，哒哒哒，不安生!”

老夫人盘龙杖临，刚进门就言出。

沐儿惊，慌忙换去嬉笑，一脸郑重，哒哒哒不见，装作正下楼也。

又演初觉老夫人至，沐儿迎接。

“呀，老夫人，何时来乎？”

老夫人笑眯眯不言语，盯着沐儿看，看得沐儿心虚。老夫人身后端庄、端丽两被沐儿这一出戏闹的笑意。

“沐儿，午餐可是饱也？”

老夫人言。

沐儿狠狠点头。

“饱嘞，饱嘞。”

老夫人满含深意一笑道：

“饱，则饭后少走动也。”

沐儿两颊朵朵红晕，仍头硬道：

“老夫人所言极是，沐儿深以为然。”

沐儿羞羞不承认，老夫人不多追究，言：

“沐儿，与汝两姐姐于楼下歇息片刻，吾上去与含烟言些事情。”

“是。”

沐儿、端庄、端丽三人答应老夫人。

三人将老夫人搀扶至二楼，后下楼去。

老夫人登二楼，见含烟聚精凝神笔记，未察觉自己来，便不打扰，慢慢临近。

……

尽管晓得皇三子之野心，秦烨今日之猖獗，秦升依然是难以置信。

心中无明业火焚烧，怒意胸腔难平。马车上，从书衡手中取老夫人之字，用以分身消忧。

却脑海不断重现，秦烨当时之所为。而自己又是多么始料不及、无动于衷。

这些事看在老夫人眼中，孰强孰弱，明显区别。秦烨胜自己一头。

秦升回想一路，怒一路，手握玉佩一路。

至东宫殿内，秦升忍无可忍，掷玉佩。

“呯零～啪啦～”

一阵玉碎声，回荡东宫殿。

精雕细琢，大工匠之心血，随着一声清脆，为碎星，为晶粉，为索星星。

“岂有此理，目无王法，不尊礼节，败坏道义……”

秦升在请离侍奉下人后，开口大骂，唯一在场之书衡是听得莫名其妙，一不小心被狗血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