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时间,含烟好不容易上马,白玉倒是不反抗,依然昂首挺胸,不在意含烟骑于背。但含烟还是难以把握平衡。
下面,秦升焦急,生怕含烟出意外,一手掺含烟,一手把缰绳。
含烟双手扶白玉马背。
“秦大哥,将缰绳与吾。”
虽离地高,心中有所惧怕,含烟仍坚强道。
“否,汝不善骑马,恐有意外。”
秦升依然紧握缰绳,不敢松。
“秦大哥,信吾。”
含烟又言,清澈之音中,饱含坚定之信念。
秦升最终,躲不过含烟认真之目光,将缰绳交与。
秦升自小,怕含烟认真之目光,多么之坚决,让秦升又惊又敬。
含烟回忆镇国公英姿,骑马稳如泰山,驰骋豪迈。手中紧紧把控缰绳,艰难抬头扫前方。
秦升不顾礼节,一手扶马背鞍,一手扶含烟玉腿。额头上,竟略有汗意。
含烟渐渐于马上克服恐惧,下视秦升,见其如此小心,含烟会心一笑,如沐春风。
可惜,秦升未能瞧见这一幕。
含烟心中因秦升行为生暖意。
骑马上,含烟思绪豁达,学着曾经镇国公之风范,女儿心中荡荡。
含烟率先思及,便是一路相随之秦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非也。
这些年秦升之行为,视在含烟眸,藏在含烟心。含烟也明白,虽自己不能滴水恩涌泉报,也要报善以善,报情以情。
秦升之情,值得且应该回报。
愈发长大,现实与梦境逐渐合二为一,也许,这认真扶着自己之人儿,并非绝对完美之如意郎君。
秦升,无惊艳世间之才,也无绝世非尘之谋。讲君子道,行君子礼,言出必行,说到做到。这便是秦升,简单的人儿。
也许有更好的,但人生嘛,哪里来得完美无瑕。生而为人,便对得起人之常情。
再珍贵不过一路相携而过。再美好不过你情我愿。再幸福不过互相亏欠。
佳人心中情意明。
不过,秦升讲礼,也太过于讲礼,都颇向迂腐也。与吾相处,私下亲昵烟儿,有外人常呼含烟。自始至终,再多情还是相敬如宾……
含烟一瞬间,思量诸多。
罢了,若真有必要,秦升的确是靠得住者。或许,靠得住便是世间最好。
正思量间,白玉突然摆首,含烟不善骑马,险些坠落,秦升慌张去搀扶。
含烟思虑被断,绝美娇容却无怒,反而淡淡恬笑,玉手紧握蛇皮缰绳,学镇国公当初勒住白玉。
骑马,不过是一时兴起,由感而发,既然已骑马片刻,现在于马上觉得不再顺畅特别,含烟顿时失去兴趣。
拍拍秦升手示意,秦起初升还以为含烟恼其搀扶接触其玉腿,手欲收缩。而含烟同时将缰绳交给秦升,秦升才明白,含烟欲下马也。
秦升唤白玉,叫其弯马腿,以便含烟下。
秦升再将含烟轻轻抱下,直到含烟站稳,才放心安心。
而如此忙活一番,秦升虽芳香满怀,心中那些深情却深藏胸怀。
含烟下马,踏地颇有不适应,如踩棉花之浮。有幸秦升早就料到,提前搀扶不松手,助含烟稳。
含烟惊奇发现,秦升贵为太子,这照顾人之手法娴熟,不由得赞叹:
“秦大哥,好照顾人法,让人心喜也。”
秦升还以为是何事呢,原来是夸赞其照顾人法,无奈苦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