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哥,别打了!”
陈秀一瘸一拐的走了上来,劝阻说道。
“秀儿,这混蛋骂你辱你欺你,你还为他说话?”
陈恒语气中仍旧带着怒意,不解的问道。
“恒哥,是我自己不好,挡住了这位先生的路,才不小心被撞倒的,你就放了他,让他起来吧。”陈秀继续求情道。
其实,陈秀很感激自己这位失散多年的堂哥能够为自己打抱不平,但是她作为一个小市民,经常看到新闻中某些财阀,巨贾权势遮天,知道这些人是不好惹的。
她之所以劝陈恒手下留情,并不是因为她过于善良,看不得杨利民挨打,而是不知道陈恒的实力,担心陈恒因为自己而遭到杨利民的报复。
其实,从陈恒如同天神一样从天而降,来为她打抱不平的时候,她就认定了这个哥哥,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家人。
“可恶!”
陈恒瞪了一眼杨利民,又回头看了看陈秀期盼的目光,最终还是一咬牙,将举起的拳头收了起来。
他可以不畏惧任何人,不受任何规矩条款的束缚,哪怕在天王老子面前都能狂上一狂,但在陈秀面前不行。
他并不觉得陈秀的判断是正确的。
有一句老话说得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有时候太善良,太怕事了,并非是好事,只会让别人变本加厉。
但是,即便是陈秀和他的判断不一样,他也会尽量采纳陈秀的建议。
因为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妹妹伤心,或者是为他担心,而整日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滚吧!”
陈恒一把拽住杨利民的右胳膊,直接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不耐烦的喝道。
他已经不想再看见这张讨人厌的脸了。
“哼。”站起来的杨利民,仿佛是重新捡起了自己的地位和尊严一般,冷哼了一声,“今日之事,我记下了。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杨利民不是被吓大的,她要是想宣战,我杨利民随时奉陪,看谁斗得过谁!”
说罢,杨利民才甩着双手,扬长而去。
看着杨利民离去的背影,陈恒的嘴角,却是泛起了一道狡黠的笑容。
等杨利民的身影消失不见后,他心满意足的抬起了自己的左手,只见那左手的指缝之间,竟然夹着三根毫不起眼的细小银针。
除了他之外,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在刚才扶起杨利民的时候,已经将银针抓在手上了。
三枚银针,分别刺入了杨利民右臂上三个关键的宛如中枢的穴位。
刺激这三个穴位,能够让被这三个大穴统御的所有脉络失去与大脑之间的联系。
换句话来说,就是杨利民的手将在不久之后完全废掉,不能再接受大脑的指令,自然也就无法行动。
废掉杨利民的一条用来作恶的胳膊,这已经是陈恒能够忍受的,对杨利民最低限度的惩罚了。
只是打杨利民几拳,怎么可能让他消气?
“秀儿,你别撑着了,快坐下,我帮你看看脚。”
出了恶气的陈恒,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陈秀的伤。
“嗯。”
陈秀乖乖的应了一声,坐在路边的石阶上,脱下鞋子,将脚伸到了陈恒的面前。
陈恒上手,轻轻揉了揉,立刻知道了陈秀的症状,的确只是扭伤而已,并无大碍。
可对于陈恒来说,偏偏这扭伤还挺麻烦,他并没有准备跌打损伤的特效药,还得去置备才行。
“周伯,我得出去一趟,买一瓶跌打酒,我现在先带你进去把你和秀儿安顿下来,你放心听我老婆安排就行,不用太拘谨。”
陈恒扶着陈秀站了起来,转向一旁的周国平,对其叮嘱道,现在对他来说,最紧要的还是处理陈秀的扭伤,着实没办法一直陪着两人。
而他之所以千叮万嘱,也正是担心自己不在,周国平和陈秀会不自在,想要缓解他们的压力,让他们不要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而就陈恒扶着陈秀,转过拐角,准备进入别墅大门的时候,竟迎面撞上了仿佛等在门口的杨梓星。
“不用买跌打酒了,我家里有一瓶,你带着你妹妹过来吧。”
杨梓星面无表情的从陈恒身边走过,冲陈恒招了招手。
她其实早已到达了楼下,观望着外面的动静,之所以一直没有出现,是因为杨家,比她想象中更为复杂。
想到这里,她猛地回头看向身后的别墅。
只见别墅二楼的某个窗口处,一个隐约可见的反光点,就像是受到惊吓般,骤然消失在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