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溪皱了皱眉:“等一下、您说那男人也被下了念忘咒和毒蛊?”
月流点头:“正是。”
月溪皱着眉头,月流看着她:“怎么?”
月溪整理了一下思绪:“我虽然没有去掘墓,但也从这几日的调查中发现那男人只是沾染上了念忘咒的邪气,并没有被种念忘咒,如今你这么说,我反倒没法确认了。”
月流听闻也皱着眉头:“你是说,他没有被下念忘?”
月溪点头:“按照目前来看是这样,他没有被念忘咒侵蚀的反应。”
月流想了想:“念忘咒难道不是记忆衰减、思绪日益模糊,头脑越来越浑浊?”
李悠然补充:“其实不止这样,还有行动迟缓、眼睛模糊、胡言乱语,逐渐沉沦于自己的世界,听不见外界的声音,看不见眼前的景致,整个人呈现痴呆状态。”
“你为什么会觉得他被下了念忘?”赫连恫终于还是没有忍住。
月流也很耐心的回答:“自然是他和我说的。”
“那么问题又回到了起点,你见到了他的真面目了吗?”
月流摇摇头:“他的头上一直带着斗笠,和我交谈也都是压着声音……”
“那你和他达成的交易呢?”
“我掩护他,必要的时候替他顶了念忘咒的事。而他会帮月胥消除灵眼。”
“就这样?”
月流无奈的笑笑:“不然呢,刚刚那位姑娘说我内力深厚的,并非残躯,其实各位都是习武之人,习武之人被废物功法,挑断手脚筋,虽然康复之后还是一个健康人,但何尝又不是残呢。”
月溪闭上眼睛,心中千思万绪,似乎能连起来,又似乎断断续续的无法拼接。”
此刻听闻身边般若的呢喃:“灵眼、蛊人、念忘咒、灵眼……”
“你妹妹的灵眼,他什么时候知道的?”秦逍遥突然加大了声量。
“是在很早的时候,也正是听说了月胥的灵眼,他才提出与我合作。”
秦逍遥的脸色很黑,赫连恫似乎也想到了,暗暗的凑到月溪旁边:“灵眼是不是有个功效……”
月溪脸色更是难看:“是。”
任般若看看赫连恫和月溪二人凝重的脸色,看了看秦逍遥欲言又止的神情,最后和李悠然对视一眼。
“看来、他压根就没打算让您和月胥活过今晚。”
月流也皱着眉:“你是说今晚来杀我们的人?那不是他,两人身上气息不同,眼中的执念也不同。”
李悠然摇摇头:“今晚来杀您的人确实不是他,但如此想来,他今夜应该也在暗处观察,并未打算出手救您。只等那人将您和月胥杀死后出来坐收渔翁之利,然后把您扔给前来调查的我们,留下些念忘咒的痕迹,加之我们确认了您是凶手的情况下,我们自然以为您就是真凶,却没想到我们轮流保护您家,他本以为我们不敌那人,计划可以继续,可没想到我们把人击退,如此看来,觊觎灵眼的,大有人在。”
月溪皱着眉:“如果今晚那人并非邪修,那又会是那一方呢?”
赫连恫仔细想了想:“今晚后来那男人的内功其为强势,修为也深不可测,绝对不是无名之辈,我觉得我对这人有印象,只是还需要确定。”
秦逍遥按住了赫连恫的肩膀,示意他冷静。
“您有方法联系他吗?”
月流轻叹了口气:“如此说来,想必我是被利用了。”
月溪不解:“此话怎讲?”
月流抿了抿嘴:“我曾跟踪他到了他的老巢,如今一看,应该他早料到了今日之事,故意叫我给你们引路了。”
几人面面相觑,明知是陷阱,还是要跳的滋味不是很好。
“如今我们依旧疲倦了半夜,赫连和秦师兄身上都有各种程度的伤,我们不如回去休息半夜,把伤调息,明日再行去找那位邪修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