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念真疑惑道。
“知州卢金川和指挥使陈亮都是大太监李莲花的人,而皇上年幼,大权全落在李莲花手中,已有不少人遭到不白之冤,就是我爹,近年来也吃了李莲花不少亏,小皮,若无必要的话,不妨减少与知州府的冲突。”
南宫飞月叹了口气道。
“你们南宫世家怎么会与朝廷扯上关系?”
徐小皮闻言不由皱眉。
“我们南宫家祖上本就是跟随先帝南征北战的将军,如今也有不少人在朝中为官,自然与一般的江湖中人不同,朝廷的事也要接触的多一些。”
南宫飞月解释道,而且,知州府也未必会把南宫世家放在眼里,之所以相安无事,只是一直以来暂时还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罢了
“什么惹不起?不就是个大奸臣吗?这种混账东西人人得而诛之,一个太监不好好侍奉人家乱搞什么!惹不起就让他胡作非为不成?这皇上也是个没用的家伙,让人骑到头上拉屎,一点反应也没有?”
南宫飞月闻言急忙捂住徐小皮的嘴,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才松了口气,毕竟是官宦世家,她自幼受君臣补教束缚十分严谨,如此臣言君过的话,南宫飞月还真说不出口。
“吃饭吃饭,明天还要做生意呢!”
徐小皮见南宫飞月脸色不好看,心也软了下来,总不能因为自己让南宫世家再惹上麻烦吧?
酒足饭饱,南宫飞月先离开回家了,华战鹰既然成了真皮帮的四帮主,索性直接跟着徐小皮和念真搬到了随你会馆。
第二天天不亮,路过随你会馆门口的百姓愕然发现这里多了一栋“房子”。
这房子大小刚好把丈八宽的路面塞得完完整整,勉强还能侧身通过一人。
徐小皮坐在四方大木箱前头,如一尊佛像般,威风八面。
念真和华战鹰各立于两匹健马左右侧,手揽缰绳,面目森然地牵马而行。
马已扬蹄,带动车厢般大房屋,缓缓往前行去,可见这箱子十分沉重。
车轮划出两道深沟,已往大街道行去,左箱插的白底红骰子图案幡旗轻轻翻掠,更显不同凡响。
华战鹰手按左腰寒玉铁,架势十足,充当押镖车者。
这是徐小皮昨晚想出来的计策。
正所谓穷则变,保不到镖,就自己弄个大箱子,塞满石头,装模作样,保这辆江湖第一大镖车,装载数十万两白银的生意。
若是让他“做”成了,那还用愁生意不上门吗?
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几人才把镖车转向正街。
虽然只是清晨,仍吸引了不少人奇怪的目光,徐小皮得意洋洋的向过往行人招手,倒也有几分大镖局出发上路的样子。
“天下第一镖,黄金二十万两!”
“随你会馆第一镖无所不保,无所不接!”
徐小皮和念真一左一右高声喊着,镖车这便缓缓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