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张真人。”
王建国刀收背后,在张纯风收剑大笑的时候,他暗暗的轻轻舒了一口气。
从他进入曾府,明白两派之争,又感受到张纯风剑气之中的煞气后,就明白曾庆之已经必死无疑了,他不过是借刀杀人的刀。
想到这里他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颈。
“没想到这时候的道门是这么肆无霸道的吗?这是要重回太平道的年代吗?”
张纯风蹲下,松纹长剑拨动着曾庆之沾满泥土和茶水献血的人头,乱草的头发在拨动时打成一束束的流。
“这曾庆之也是一个人杰,少年鲜衣怒马,才情横溢,真没想到他会这样死去,真的有些可惜了。”
王建国面无表情看着曾庆之脑袋,摇摇头:“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杰,才情绝绝的人每年都如春笋,难的是选择。”
“选择?”张纯风手中的剑一停,他愣了一下,偏头向王建国看去。
“对,”王建国点点头。
“如果他选择不和道门作对,或者不选择学儒而是学道,那么就不会死。”
张纯风眉头轻轻微微皱起,他反复看了王建国和曾庆之,好大一会才开口:“那怎么知道自己选择是对的那?”
“无法知道。”王建国毫不犹豫道,不过说完见张纯风眉头更皱,想了想又补充道。
“但道门都是对的,自己的选择在选择的那一刻就是对的,不是吗?”
“你这跟没说一样。”张纯风显然对王建国这模棱的话不满意。
但王建国却不在继续,他摇摇头,把武士刀转向张霖生,阴森鬼气的刀刃让人瞬间浑身不舒服起来。
“真人,这个人还要不要杀了?”
“他?”
张纯风摇摇头,手指一弹,长剑翘出一道弧度,那瑟瑟发抖的张霖生连求饶都话语都未说出来,就同样步入曾庆之的后尘,脑袋搬家。
“杀一个是杀,那两个也一样,不差这一个。”
王建国点点头,看了一眼刚开盘的棋盘,井然有序的棋盘上此时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白棋子,他抬手把白棋捻起。
“那真人,我现在该怎么做?”
“什么该怎么做,去领你道阶去,以后你就挂职我白龙观吧,我们都是上清一脉,这样也不算逾越。”张纯风吹着白胡子道。
“不需要我处理这些吗?”王建国把白棋归到棋盒。
“这些都是小事,我已经安排人处理了。”张纯风风轻云淡的道。
王建国点点头,曾庆之,一个知州之死那么大的事情,到现在这里竟然没有半分慌乱,更没有官兵杀来,好像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这一切早就显示曾庆之的死真的只是一件小事。
派别之争,从来都是杀天覆地,残酷无法折中的。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