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不大也就上下两层,陈沉这次打算将酒楼做成夜宵店的形式,白天开门晚,晚上一直营业到深夜,主卖烧烤和一些炒面炒饭,专供一些夜猫子消遣,这是陈沉在西京城观察了很久才发现的,古代的普通百姓睡得很早,因此西京的大多数酒楼歇业也很早,但这并不代表西京城的夜生活不丰富,那些夜夜笙歌的赌场酒楼几乎都在城东,还有街头卖艺的武夫和杂技师,以及深夜往来的镖师乃至小偷和杀手等,在陈沉的预想中这些人都会成为酒楼的潜在客官。
至于烧烤该怎么做,陈沉自小吃的多看的多,还算是有经验,长长的烤炉和碳当然是必须的,还有各种调味粉,陈沉身边那个在御膳房做过帮厨的年轻厨师小年与陈沉是臭味相投,相互都十分对胃口,陈沉的想法总让小年耳目一新,而小年对陈沉想法的完成度也从未让陈沉失望过,经小年之手烤出来的肉串让陈沉赞不绝口。
有这样的风味的,陈沉对于酒馆的远景还是相当有信心的,酒楼里面陈沉就让小弟们一切从简了,只要整洁干净就行,不求富丽堂皇,只要能够让人吃的舒心吃得满意就好,在二楼本来就有几间包厢陈沉也没有去动它,就让人重新简装了一下,在包间里外都放上些装饰,都是些不太名贵的赝品古董,还有些成品的民族风情物件,兽角兽皮什么的,让整个酒楼都呈现出了一股江湖气。
陈沉要的是与众不同,在一楼最里面的白墙上,陈沉打算找人画上一幅极有气势的江湖豪侠图,左右再画上些其他国风画,来提升一下酒楼的格调。
司徒寅还是话比较少,陈沉自顾自说着自己的伟大构想,前者只是仔细聆听偶尔点头,等需要他发表意见时,司徒寅一句“你的酒楼,你定就行。”让陈沉无奈闭嘴。
陈沉很少来酒楼,今次一来,对自己的这个产业指手画脚忙碌了许久,整整一下午他都在酒楼中设想未来的发展,对他来说有这样子的一家酒楼让他默默忙碌一辈子也就够了,只是事情向来会与预想的有些不一样。
在时近黄昏,陈沉准备离开的时候,一群官府打扮的人敲开了酒楼的门,陈沉正要去问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对方二话不说就要将陈沉捉拿。
陈沉常日锻炼,总算还是有些作用,一名捕快模样的人想去抓他手臂时被他重重甩开,那人见自己被人甩开,折了颜面,顿时恼怒万分,就要拔刀去治治陈沉,结果在拔刀前,司徒寅的眉尖刀就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陈沉让司徒寅先别杀人,看着那群捕快问道:“你们要做什么,我可不记得我有做过什么作奸犯科的恶事。”
“你是陈沉吗辅国公家的庶子。”被刀架着的捕快,语气明显和善了些。
“我是,怎么了”
“那没错,就是你,有人举报你在家杀了两名仆人,按照齐国律法,我们要拿你回去治罪。”
“笑话,按齐国律法主杀恶仆不为罪,误杀良仆乃轻罪,根本无需关押只要交罚金便好。”陈沉莫名其妙道。
“你还烧了陈家的房子。”
“烧了房子也只是陈家之事,与你们何干。”
“对啊,就是陈家有人来报案要我们抓你,你还是快些跟我们走吧,别逼兄弟们动粗。”那捕快有些得意道。
“你这厮不想活了吗”司徒寅冷冷道,浑身散发出了一阵令人胆寒的杀意。
陈沉连忙制止住他:“别冲动,咱们没必要在此与官府作对的话恐怕店和人手都没了。”
说罢,陈沉转头打量着眼前这位被司徒寅吓到两腿发软的捕头,“官爷可否说说是谁报官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