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汉按住陈沉手脚,另外一人扑到陈沉身上,死命掐住陈沉的脖子,陈沉只觉身体麻痹头部剧烈肿胀,他用尽全力想要挣脱开却没有办法。
就在陈沉以为自己必死,满脑恨意的时候,脖子上的重压似乎突然减少了,他从近乎休克中回过神来,身上的大汉全身抽搐僵直,一口温热的鲜血喷在了陈沉脸上,把迫不及待抓住机会大口呼吸的陈沉呛得直咳嗽。
陈沉翻过身,忽然他感觉到一阵胆寒,回身一看,十数个齐国士兵手持长枪向着大牢中狠狠刺来,不过他们的目标并非被吓得连连后腿的陈沉,而是刚刚那些打算置陈沉于死敌的恶徒,那些刚刚还沉浸在暴力快乐中的人,此时不是被钉在地上就是被刺穿挂在长枪上,有的人来句且慢或饶命都没说出来就已经被捅穿了肚子,齐国士兵毫不客气,抖动手腕那么用力一绞,那些恶徒的肠子和血液一起溜了出来。
一旁的白万乘与三皇子哪见过这架势,被吓得连连后退,赵纶吓得腿不住颤抖,但还是努力保持皇子的威严道:“你们这些莽夫在做什么?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就是,你们这些士兵可知道眼前之人是谁真是好大的胆子他可是齐国的三皇子,未来的皇帝你们居然敢在他面前施如此暴行,想要被株连九族吗”
“那敢问白公子亲自买通死刑犯刺杀门阀子弟又该不该株连九族呢”说话之人中气十足,正是陈沉前几日才接触过的父亲陈完。
陈沉起身看到旁边一具尸体的后脑上插着一把锋利的短刀,陈沉低头一看便知是那长相俊秀,身手诡异的苗芳之作。
“我们这是替天行道,何罪之有陈沉确实杀了家中的护院和仆人,就算我们动用私刑将陈沉杀死于牢中,也不会犯任何律法。”白万乘终究只是年过二十嘴上无毛的青年,面对在朝堂之上权柄滔天的陈完还是有些没底气。
“不错,吾乃皇家子弟,这点权力还是有的。”三皇子赵纶也在一旁占着理说道。
齐国乃是贵族门阀之治,律法对于豪门会宽松许多,对于皇家则更甚,因此在这个国家根本没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概念,只要占些道理便很少会被罚,皇家子弟与豪阀子弟也因此会愈发得有恃无恐。
“哦陈沉杀人那是哪里来的事情,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陈完故作不知情道。
“陈沉到底有没有杀人,我想随便调查一下便会有答案,辅国公何须为他狡辩。”白万乘得意道。
“这么说来,白公子与三皇子也无法确定陈沉是否有罪,便是有罪,他豪阀子弟之身也不至于招来杀身之祸。”陈完看着两位青年语气平静道,两人被陈完盯得心理发毛。
三皇子似乎刚刚才想起自己的皇子身份,鼓起勇气道:“那辅国公意欲何为,带着这么多人来牢里是要治我的罪吗”
陈完闻言,收起了宰相的气魄,低头作揖道:“微臣当然不敢,只是希望三皇子高抬贵手,放小子一马,将此事一笔勾销了罢。”
赵纶皱着眉头,似乎并不愿意就此了断,只是现在情况大变,他与白万乘加起来也不可能敌得过浸淫官场多年的陈完,左右为难一阵后,赵纶还是选择暂避其锋芒,将这中年人交与自己的父亲去做对手。
他冷哼一声,说了句:“罢了,那就依辅国公的意思吧,我们走”说完赵纶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大牢里的狱守连忙来给陈沉打开老旧的铁狱门,那些曾经给陈沉脸色看的老狱守现在连头都不敢抬,腰都弯到了地上,就怕陈沉想泄愤,让自己落得个和牢里那些尸体一样的下场。
狱门“吱吖”一声打开,陈沉跌跌撞撞地走出监狱,陈完身后的仆人立马来扶,将陈沉架在了肩膀上,被打了个半死和差点被活活掐死的陈沉勉强地提着眼皮,经过父亲身边时说了声谢谢。
陈完也没说什么,这次陈沉能保住姓名主要靠的是他自己擒住的那个人质还有南宫家手中京城巡防官兵的帮助。
两人在马车上一路无话,陈沉因为流了不少血,最后在十六抬大轿中百无聊赖地睡着了。
陈沉再次醒来时已是深夜,他口渴得慌,赶忙出来喝水,他推开门看到院子里有几个姑娘正在坐着数星星,她们听到房门被推开之声,惊得立马站了起来啊,怕陈沉怪她们疏于工作。
看到几个年轻姑娘有些拘束和不自然,裹着厚毯子的陈沉对他们报以微笑,并伸出手安抚他们你用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