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我当然是没有的,区区一介文人,江湖上的事情我可不擅长。”王觅推脱道。
“只是要与这两大帮派为敌,你们得要不少帮手才是啊。”谢灿分析道。
“人手什么的可以凑,既然往日门阀能把天魁帮扶持起来,今时也必能扶持一个新帮派来撕碎它。”
“没错,这次我也来插手,长时间没有架打搞得我手都痒了,此次先剁去这西京商会为非作歹的右手,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脾性。”赵纯似乎对于这江湖之事更感兴趣。
“那不如我也来掺上一脚,听说当年袁家就是靠着西京黑市的巨大收入撑了好几辈,且我谢家与西京之外几座县城里的帮派有些联系,拼拼凑凑也能你们增加不少人手。”谢灿似乎对于那江湖流传的西京黑市相当觊觎。
“哈哈哈,谢兄够意思,若是能将那两帮派吃下,西京黑市就由今日参加之人都分上一杯羹。”赵纯粗中有细肯定也明白谢灿的想法,他进一步对着其他人威逼利诱道。
“那不如我们南宫家也来插一脚?我们家中还有几个专门培养来刺杀军营中高级将领的杀手,可以借诸位一用。”
大家几乎都随着一时兴起,上了赵纯的贼船,最终连本来一点都不愿意插手的王觅都妥协了,赵纯对他们也很宽容,先是承诺以厚利,然后允许他们只提供人手与财力的帮助,无需亲自指挥或带头。
而真正动手和指挥的是陈沉与赵纯两人,陈澈由于在禁足之中,同样只能提供信息上与后勤上的帮助。
无论陈沉自身愿不愿意,他明显作为在坐文人的代表被推到了风口浪尖的位置,不过让陈沉感到十分高兴的,是在坐的门阀子弟不久之后将会把不少的人力财力亲手奉上,他已经可以预见到自己在江湖上的羽翼开始渐渐长起。
然而让陈沉感到棘手的事情也同时出现,赵纯做事情极为粗放,他其实根本不愿意和文人出身的陈沉并肩作战,他在酒桌上用几句话便定下了两人在之后数月中和两大帮派争斗的策略,“未免太过招摇,我们没必要从一开始就相互协作,咱们俩抓阄决定,一人一个帮派,若是灭掉其中一个,便与另一方合流,共同灭掉另一个,若是被反扑折了人手就自愿领罚如何?”
赵纯的话陈沉肯定也没法子拒绝,毕竟对方还是有不小可能成为日后的太子的,且这种做法虽说增大了难度,但同时也给了陈沉极大的自由。
于是在宴席的最后,陈沉与赵纯两人用做了标记的两支筷子抓起阄来,最终陈沉也算运气好,分到了,势力相对较小的七贤楼,可在座之人却不这样觉得,七贤楼做事向来是极端血腥,手下一班亡命之徒做起事情来没有丝毫原则,令人想想都觉得胆寒。
更为重要的是,现在七贤楼由白万乘直接管理,陈沉此举几乎就是要与那阴损不输陈澈的白家二公子直接为敌了。
陈沉不知道别人心中怎么想,他也不是很在乎,对他来说无论与哪一方为敌都没什么关系,他虽能在门阀势力中立足,但门阀家族中的人终究还是会看不起他的庶子身份,而若是心怀感恩地去帮老皇帝辅佐他的儿子,自己的小命恐怕都不住,更别说身上这个什么百花会凤尾堂堂主的虚名了,南方起义后,百花会能不能再存在于世还是个问题。
终究还是得靠自己啊,只有自己强大起来后,才能在这乱世保留一丝生机,陈沉其实不愿意去低头去打杀去算计,可他不得不这么做,这是他在乱世中能存活下来的唯一办法。
一顿丰盛的青年宴席也在各种与家族息息相关的事物谈论中慢慢结束了,在这个时时刻刻都会发生重大变数的节骨眼上,没有人能够真的坦然轻松,包括陈沉,不过既然他已经决定暂时借一借门阀的东风,也就不会再去烦恼别的事情了。
门阀中的青年男女们在陈府的会客厅中又说了会有的没的,毕竟都是二十岁出头的青年,聚在一起讲讲趣事,谈谈自己心中情感也是不错的,在没有手机交通也不甚便利的时代,当面聊聊天说说笑也已经不失为一种能让人暂时开怀的休闲方式了。
众人又讲了许久,陈完等人的密会才结束,四位门阀家主很在乾亲王的身后在管家的指引下来到客厅再行临别寒暄一番。
几为门阀家主看起来脸色都不错,陈沉能够感觉到他们的谈论应该十分成功,这也说明对于未来,这些门阀家主们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可是就在此时,几个本不应该出现在此处的人出现了,那是穿着华贵雍容的陈完爱妾师雯,她一手拿着藤鞭一手拽着陈清的衣领,当着在场所有王公贵族,少爷小姐,丫鬟下人的面,将自己的亲生儿子狠狠摔倒在地上……
地上的陈清脸上满是哭腔,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求自己的母亲不要动手,师雯面目冰冷,似乎倒在地上的只是一个普通下人,在她喝退前来拉架的下人后,抬起手挥起藤鞭就狠狠打在了陈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