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是西京城外面的势力。”
“嗯,这样你且干两件事情,一是去打听打听这几日有没有什么大的帮会派人进入西京城,二来加派数十亲卫暗中保护吾儿,定要保他周全。”
“是。”
另一方面,七贤楼也听说了天魁帮附近发生的奇怪事情,白万乘稳坐在七贤楼最高层,听着手下向他汇报着西京城的各种消息。
其中也包括陈沉的消息,陈沉的小酒馆正式开业了,里面吃的喝的都别出心裁且味道极好,小酒馆内挤得很,陈沉买了数十张桌子,从酒馆门口一直摆到巷子外,按这几日的趋势看来似乎能赚不少钱。
“哼,此人小聪明倒是不少,就让他先挣着吧,到时候等三皇子荣登大位,他的赚钱生意我全部要拿回来。”
“那就这样不管他?”站在白万乘一边的七贤楼“七贤”之一,“诗贤”杜白羽问道。
“那你想如何?带人砸他场子?三皇子早已经被皇上警告过,若是再敢动陈沉便绝无继位只可能,我何苦给人留这等趁口舌之利的好机会,再说你能打得过他身边的苗芳?”白万乘语气中带着轻蔑道。
“诗贤”杜白羽在一旁忍着怒意道,“还未打过,怎能算作打不过呢,我这柄前朝诗仙留下的飞翎剑未必不如人。”
“哦,那若有机会我定要见识一下。”
“对了,近日有人在七贤楼的地下钱庄借了一大笔钱,要不要去查一查?”杜白羽理了理前额的几缕头发道。
“七贤楼的钱庄也有人借钱吗?谁借的?”白万乘想到近日西京商会的钱庄中有大笔的钱财流出,心中有些疑虑道。
“是千水街英雄酒楼的那位年轻老板。”杜白羽回道。
“借钱作甚?”
“据说是盘了店,装修的钱不够了,不过我让人调查过,此人是冀州富家子弟,来西京长见识,前段时间在天上街的青楼里一掷千金,也算是西京城近日的风流人物了。”
“这样吗?借了多少?”
“十万两。”
白万乘摸了摸下巴道,“也不是很多,不过对于七贤楼的地下小钱庄倒是一笔挺大的开支了,你让几个人去给我盯紧一些,拿出你们帮派的一贯作风,不仅要按时把钱要回来,还得狠狠地将这肥羊宰上一宰。”
而他们说的“肥羊”现在正坐在还未开张的英雄酒楼的包间中,满嘴油腻地吃着羊腰子。
在他的旁边坐着正在喝茶的严懿与陈沉,陈沉吃饭已经算是不拘小节了,不过比之旁边的年轻小子还是相距胜远,他慢慢撸了根鲜嫩的羊肉串,看着那狼吞虎咽的小子道,“咋样,好吃不?小冯。”
“好吃……”被称作小冯的少年叫做冯二,因为是家中老二,便直接草草取了这个名字,若不是陈沉与他关系近,可能还不知道这个少年的名字,也因为他性子油滑,打架聪明阴险,总喜欢在人群中穿来穿去,令人想抓却抓不到,所以被大家唤作“泥鳅”。
“怎么样泥鳅,青楼最好的姑娘也享用过了,西京城最好的酒楼也吃过了,接下来可就要留在陈公子这里做这假老板咯。”严懿其实还不太习惯这种吃法,用筷子夹了口青菜道。
“是是是,若天天有这个吃,让我死都愿意。”
“哈哈哈哈,这么好吃吗?”陈沉笑道,“不用你死,你平时那么滑头,做个假老板估计不用我教你也会,到时候我再派个高手给你做护卫,保你平安?”
“那个一只手的?他都未必打得过我。”泥鳅知道陈沉想让罗开保护他,有些不满道。
“诶,那你就当带带小弟嘛,多几个人镇场我也放心。”陈沉不在意道。
“好吧,可是陈小哥,我最不明白的还是你怎能帮我从那白家的地下钱庄骗来这么多钱?”泥鳅似乎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